如果不是甲申之亂時,出現了一位茅山上清宗的弟子鄭子布,其他人都以為茅山上清宗在神州動盪之中斷絕了傳承呢。
「不要緊,當年鄭子布出事的時候,茅山上清宗都沒有出世,我修煉了通天籙這麼多年,也沒有茅山上清宗的人出來阻止收回,茅山上清宗就算沒有斷絕消亡,怕也已經沒落了!」
陸瑾擺了擺手,臉上帶着幾分唏噓之色,眼鏡鏡片反射着光芒,他回想起了幾十年前的事情,心中有些沉重,當年異人界追殺三十六賊,並無茅山上清宗的人出手相救鄭子布,而不同茅山上清宗,龍虎山的張之維等人卻是下山想要將張懷義帶回龍虎山的。
「茅山不可能消亡,當年茅山上清宗可是有人將上清符籙帶回去了,開啟了上清法壇,激活了茅山洞天福地,足以讓茅山上清宗從那場浩劫之中度過!」
張之維連連搖頭,面色凝重,陸瑾出身三一門,不是道教宗門,不知道當年茅山上清宗的強大。
「上清符籙,洞天福地?」
陸瑾蒼老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疑惑之色,他對道家的一些隱秘並不清楚,轉頭看向了老天師張之維,等待着他的解惑。
張之維並沒有給陸瑾解釋,這段歷史是龍虎山的隱秘,也是張之維人生之中第一次嘗到了失敗的滋味,甚至還因此被罰面壁三年,雖然事後他修為更進一步,但是依舊看不到當年那人的背影,無法揣測他的境界。
「老天師,你為何如此重視茅山上清宗?」
陸瑾對張之維十分欽佩,這位老天師一生未敗,是當今一絕頂兩豪傑中的一絕頂,可以說是當今異人界最強大的存在了,他不明白張之維為何總是對茅山上清宗如此忌憚。
「你不懂,我只告訴你一件事,你就明白茅山宗為何不同了!」
張之維深吸了一口氣,平和的眼眸之中泛起了淡淡的漣漪,神州動盪之時的記憶再次浮現出來,他看向了陸瑾,緩緩開口道。
「當年扶桑的忍者和陰陽師闖入了神州大陸,仗着槍炮之力,搶奪了不少宗門世家的道法典籍,無惡不作,無數高手出動,前去抵擋這些忍者和陰陽師,卻被扶桑大軍利用火器圍攻,死傷慘重,各派都遭到了重創。」
老天師的聲音縹緲虛無,卻又帶着幾分仇恨和怒氣,讓陸瑾回憶起了當年的景象,當年的三一門還是一個小宗門,並沒有多少名氣,所以並未受到波及影響,但是卻有不少比三一門強大的宗門都消散在了那場浩劫之中。
「後來,扶桑忍者和陰陽師將目光轉向了道門大派,盯上了茅山上清宗,想要搶奪《上清大洞真經》和茅山法術,匯聚了數百位高手攻上了茅山!」
陸瑾神色凝重了許多,他對於扶桑忍者的實力還是十分了解的,當年也曾參加過和忍者之間的戰鬥,印象深刻,忍者神出鬼沒,性情隱忍,出手狠辣,無所不用其極,他的不少朋友都是死在了忍者的手中。
「數百位忍者和陰陽師,那茅山上清宗豈不是在劫難逃?」
陸瑾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出聲打斷了老天師的話,問道。
張之維站了起來,在大殿之中踱步,走到了大殿門口,仰頭看向了天空,臉上露出幽幽之色,緩緩的說道。
「和你想的恰好相反,扶桑忍者和陰陽師最不該做的事情,就是將主意打在了茅山上清宗身上,這為他們帶來了滅頂之災!」
「這些扶桑的忍者和陰陽師還未攻入茅山上清宗,就被人消滅了,之後此人更是去往了扶桑,將扶桑所有忍者和陰陽師都消滅了,使得扶桑異人界消亡!」
「八年之後,扶桑更是發生了富士山爆發的危機,使得扶桑大後方出現了動盪,無奈投降,如果不是美利堅向扶桑投了蘑菇雲,當年的扶桑險些滅亡!」
張之維神色凝重,眼中滿是欽佩之色,他這一輩子性情高傲,從未服過任何人,哪怕是他的師父張靜清也不例外,但是卻對那個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發生,那人究竟是誰?」
陸瑾無比的震驚,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用手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鏡,連忙開口問道。
「茅山上清宗天師,張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