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出乎意料了!最後獲得勝利的竟然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一支隊伍!希望那些拿我們賽事玩賭局的賭狗們沒事~」
比賽結束後,弗拉維伊在鏡頭前晃動着花頭腦袋,三步並兩步地想要去採訪一下獲勝的選手。
陳熵晃動着腦袋從地上爬起,又咳了一口血:「該死,早知道再跑遠一點了。」
不知為何,他感覺周圍的環境突然變得安靜無比。樹葉被吹動着,天空中有鳥類飛過,大劍哥緩緩朝他走來,白狐在身旁對自己喊着什麼,戴着花頭面具的西裝男與他的攝影師快步朝自己跑來。
但是他什麼都聽不見。
「淦,耳膜被震碎了!」陳熵拍了拍額頭,感覺很無奈。
事實上,他的胸腹部也傳來一陣絞痛,指不定已經斷了幾根肋骨。
儘管他已經將全能力提高到了2.5,但還是太脆弱了。當面臨真正的強者之時,就連攻擊的餘波都會將他重創。
胸口的崩壞核心散發出微弱的綠光,陳熵體內的傷勢開始快速修復,耳朵旁的聲音也變得愈發清晰。
「喂!你沒事吧小鬼!」白狐突然湊近他的耳邊大喊,嚇得他想要一拳掄到白狐臉上去:「剛才喊了你好多遍你都不回答我!」
「我剛才耳朵壞了。」陳熵掏了掏耳朵,隨口說道:「我們走吧,不想接受採訪。」
就在花頭主持人離自己還有一百米不到的時候,陳熵已經帶着兩名隊友離開了會場,只給他留下三道背影。
主持人弗拉維伊毫不尷尬地笑了笑,轉身對着鏡頭說道:「看來我們的勝者們不願意接受採訪,不過沒有關係!」
「一周後就是大擂台賽的決賽,我們還能看到這支小隊的身影,也希望他們能為我們帶來更加精彩的表現!」
「觀眾們可以關注「大擂台賽」的官方賬號,了解具體的賽程安排和獨家花絮。我們會抽取幾名幸運觀眾和這一屆的冠軍隊伍進行合影...最後,特別鳴謝輻射鳥公司對本賽事的大力支持!」
隨着主持人的謝幕,電視機的畫面變成了贊助商廣告與比賽精彩回放的穿插環節。
亞雙義千代鬆了一口氣,無力地癱在沙發上。
「他沒事真是太好了...」千代小聲嘟囔道,順手提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卻發現杯子早已空了。
可她還沒來得及放鬆心情,一個更加嚴峻的問題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陳熵的隊友是誰?尤其是那個白短髮的獸耳皮衣女人,不但擁有極強的自愈能力,還能把切斷的手臂當炸彈使用。
擁有這麼多顯著特徵的人,在夜樞城恐怕是鳳毛麟角。
出于謹慎,千代打了一通電話:
「本部姐,幫我查一個人,具體情況已經通過附件發給你了。」
沒過半個小時,她便收到了一份上千字的調查報告。
「爆破客白狐...童年經歷不明,大約三年前註冊成為職業殺手,並被屢次列入黑名單。」千代一手托着下巴,小聲默念道:
「其刺殺手法過於張揚,經常在任務中波及與任務目標無關的人。她曾為了殺死任務目標而炸毀一整棟公寓樓,致使全樓層的居民死亡;也曾因為和僱主發生爭執而將僱主殘忍殺害。」
讀完整份報告,千代再次躺回了沙發上,整個人都是全麻的。
「他又去和那種極度危險的犯罪者合作了?...不對,我為什麼要說『又』?」
總之,陳熵活過了預選賽,這對千代來說既是幸事,也是一件噩耗。
大擂台賽的總決賽可不像預選賽一樣輕鬆,陳熵要面對的是全夜樞城最瘋狂的亡命徒。更何況輻射鳥公司還會在賽場中添加一些「額外驚喜」,讓比賽變得更加險象環生。
她拿出手機,猶豫着到底要不要給陳熵打個電話。
思考一分鐘後,她還是默默將手機收回了口袋裏,畢竟主動聯繫陳熵不符合她的風格。
......
陳熵三人離開賽場後並沒有就此別過,而是一同前往地下街區。
這是陳熵主動提議的,說是要去開一趟作戰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