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鱸魚先生,有您的信件。」
才回到選手們休息的莊園,大廳的女僕便微笑着提醒。
看到女僕回到櫃枱後翻找,赫蘿菈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逐漸變成吃瓜愛好者的她好奇地偷瞄着三人的表情。
摘星者大比期間,各國顯貴齊聚,拖家帶口的他們一邊欣賞着場上魔法師帶來的精彩戰鬥,一邊構思着人才的籠絡,而婚姻就是其中重要的一環,這方面的攻勢往往不由他們本人發起,而是同年齡的年輕一代。
塞拉在小組賽階段的兩場酣暢淋漓的勝利之後,對她表露出強烈興趣的信件如雪花般堆滿了女僕們的存儲箱。
這其中,含蓄的還會寫一些情話,露骨的部分放路禹的世界能過審都是奢求。
不只塞拉,璐璐、赫蘿菈也收到了不少,唯獨路禹一份沒有。
「稀奇啊,居然有人給你寫信。」塞拉嘖嘖稱奇,「你又給艾蕾葛取信了?」
「沒有。」路禹茫然道,「不會我也有仰慕者吧?」
「真的會有人仰慕你嗎……我先質疑一下。」
璐璐眨巴着眼睛,她本想指着自己大喊「這裏就有一個」,但想了想,又羞澀地把話咽了回去。
櫃枱後的女僕額頭冒汗,翻找動作的加大險些碰到身旁的青銅小擺件。
「奇怪……怎麼會沒有呢,塔米,你來看看。」
被呼喚的女僕應聲而來,她翻看了記錄表後困惑道:「怎麼會呢…不會出錯的。」
「我能問問發生了什麼嗎?」
兩名女僕惶恐地躬身道歉:「實在很抱歉,真的很奇怪,記錄表單上是有您的信件的,而且也已經存放到了單獨的箱子中,但是不知道為何,信件不見了。」
路禹讀懂了她們眼神中的恐懼,作為摘星者大比配備給每一個莊園的僕人,一旦因為失誤而被投訴,重責在所難免。
想到這裏,路禹貼心地為她們解圍:「或許是把別人的名字誤記到我這裏了,再找找看吧,找不到也沒關係,一封信而已,應該也不是很重要的信件。」
兩名女僕拼命鞠躬道謝,路禹等人離去時,重新開始翻找的她們還在嘟囔「我明明記得是會召喚的鱸魚先生的信件,怎麼會沒有呢?」
回到房間中,塞拉立即掩嘴偷笑:「是不是很失望,仰慕者沒了。」
「是不是誤會還不知道呢,再者說,我有你們不就足夠了,仰慕者什麼的,無所謂的。」
在大床上咕嚕嚕亂滾的璐璐捲起被子的一角,把自己打包成了春卷,只露出一個腦袋的她踢踏着小腳,樂呵呵地說:「下一場有兩個人要為塞拉你一決高下,這是否就是騎士對決的延續啊,期待期待。」
塞拉不以為然道:「如果那傢伙在我們分組就該是我敲醒他只會做白日夢的腦殼了,只能說便宜了路禹這傢伙……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行。」
塞拉的視線已經被璐璐所吸引,滾來滾去化身麵包蟲的她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啊!
路禹醞釀好的話語還沒說出口,院落的大門被輕輕敲響,金屬圍欄的嗡鳴餘音裊裊。
「來了來了,請問你是哪一位?」
赫蘿菈迎了出去,一位女士抱着幾份捲軸,兩三本刊物向着她微微點頭:「這裏是《摘星者觀察室》的書記雷芙,我們刊物想對鱸魚先生進行一次專訪,不知道,他是否願意。」
身着墨綠色金邊披風,內襯的貼身衣物為樸素的乳白,淺黑色的束腰緊身長褲令雷芙的着裝看上去幹練而清爽,竟真有幾分路禹前世記者們的韻味。
院落之中,路禹與雷芙相對而坐,在拿起塞拉泡的茶象徵性品了一口之後,她抽出路禹的畫像放在即將寫下文字的白紙旁,又舉起手微微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鬢角,正式進入了狀態。
「在我來到這裏前,民間已經盛傳您是本屆比賽中最強的召喚師,而您已經打破了召喚師在摘星者大比的最佳記錄,不知道您對於這些,有何感想?」
「時代遲早會讓一位召喚師出現在這個舞台上,我只是恰好出現在這裏,又恰好走得最遠的那一位。其實也許不只是杜爾德蘭,在別的大陸,別的地區,同一時刻
643.鱸魚的專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