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琳離開了,留下一群人呆呆地望着路禹。
「我拒絕,我這個人嘴笨,沒把握說服,如果你非要我這麼做,那我這就和藍水族長籌備重返大濕地的事宜。」
這就是路禹的回答,以至于勒琳聽了之後盯着路禹的嘴巴看了好一會,這才冷笑着離開。
西格莉德不明白這樣的機會路禹能放過,說服一群族長就能讓西線聯軍協助自己,哪怕沒有龍族加入,正面跟塞列爾碰一碰也是可以試試看的。
「勒琳會這麼說,是想提前把鍋甩了,一旦戰爭失利,她就能推脫說是我這個外來者的問題,而且是這些族長心甘情願被說服,與她無關。」
「原本我也就是個外來者,債多不壓身,反正都被龍族惦記了,被一群族長惦記又算什麼。我沒有這麼多時間去磨嘴皮子,塞列爾隨時可能打過來,我們在和蓄勢待發的第七軍賽跑!」
「如果花冠不支援,那我就把整個摩斯塔納南方拱手相讓,任由塞列爾在他們身後穿插,到時候,哼哼…夜水,你就在大濕地留好地,等着這些逃難的精靈來做鄰居吧。」
最重要的一點路禹沒說。
一旦路禹說服了西線聯軍各族的領袖,再一不小心打贏了塞列爾,那名義上的聯軍領袖就會變成路禹以及路禹所站隊的藍水。
且不論勒琳怎麼想,她背後的花冠肯定是心情微妙,不管勒琳是為了試探,還是為了甩鍋,總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矛盾出現,路禹必須拒絕。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哪怕路禹經過不斷的測試,有了一個壓箱底的狠招可以用,但是他對上的可是塞列爾第七軍,一個塞列爾皇帝親自下達戰略命令的軍隊,天知道陣中有多少高階戰力。
光靠藍水,月影以及周邊有抵抗意志的族群聯合,對付多達不算後勤至少十萬人的大軍,簡直就是地獄難度。
必須團結,聯合,才能把勝算最大化。
龍族被勒琳一番話說得,路禹已經不抱希望了,但願他們在自己與塞列爾激戰時腦子稍微轉一轉,不至於按兵不動,至少攪亂東線戰場,牽制一下兵力。
勒琳是必須爭取到的,路禹看得出她在花冠有極高的話語權,而且她也不是傻子,絕對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
如果不懂…路禹就寫一篇摩斯塔納版的六國論做最後的努力,再不行…那路禹只能說自己真的盡力了。
他一個外來的人因為藍水和鳶尾的緣故都那麼着急,本地人一點不急,看見塞列爾舉起鋼刀還像是君士坦丁堡陷落前,東西教會爭吵聖餐禮使用的麵餅應不應該發酵一樣滑稽,那真的只能跑路。
即便是經歷了這麼廢腦子的交鋒,路禹回到家還是得繼續科萊語的學習。
這種感覺真的有點像當年備戰高考了,哪怕是刷題刷得頭昏腦漲,回到家還是得拿出習題繼續。
來到了異世界,又有璐璐緹斯這樣的七階魔法師陪在身邊,本該過上軟飯硬吃的生活,可如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沒時間嘆氣了,路禹催促着小可露兒給自己上課,發現對方毫無反應,只是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後,路禹以為她又餓了。
「飯點還有一會,能不能堅持一下,再給我輔導幾個單詞也好啊。」
看到小可露兒以沉默回應,路禹嘆了口氣,站起身:「說吧說吧,你想吃點什麼,我這就給你做,火鍋行不行,我給你再調兩個新的料碟…」
「…」
小可露兒哭了,毫無徵兆,眼淚說來就就來。
路禹懵了,璐璐緹斯也不知所措。
「怎麼突然就哭上了?」璐璐緹斯催促道,「想辦法啊,別讓女孩子一直哭啊!」
「我能怎麼辦,我都不知道她為什麼哭…難道是我用火鍋應付她太久了?」
小可露兒依舊在抽泣。
看來還真是火鍋的錯啊…路禹很是愧疚,這段時間總是這麼玩,確實有點耍人了,畢竟當初約定的可是儘量做一些不重樣的菜品。
「路禹,謝謝。」小可露兒大概也覺得流眼淚很丟人,她一邊抹眼淚一邊說,「我知道的,鳶尾現在的狀況,藍水跟月影完全沒必要再和塞列爾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