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八,大日子啊!
今天只不過是一個平常的日子,但霍嬗準備給它賦予一個特殊的意義——左賢王部覆滅之日。筆神閣 bishenge.com
而這個日子必定能夠留在史書之上,還不算是大日子嗎?
大軍正在向左賢王部進發,經過小半日的趕路,在巳時六刻,抵達了左賢王部五里外。
左賢王部的情況在霍嬗的眼中一清二楚,地形平坦,河流在王庭五里外,非常適合的大戰之地。
左賢王部其實也早就在霍嬗到達二十里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一支突然出現的大軍,部落營地里此時也是一陣騷亂。
霍嬗並不是不想隱藏行蹤,而是他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了。
另外一個方面,時間太緊張了,來不及磨磨蹭蹭,處理完了左賢王部,他就得趕往單于庭。
就連左大當戶這個部落,他都準備放過他們。
其實這個時候正是好時候,匈奴祭天儀式快要開始了,左大當戶一定去了單于庭,那他的部落必定空虛。
但是左大當戶的距離太遠了,一來一回千里距離,大軍快速行軍都得五六日時間,沒那麼多的時間呀!
………
「伊即利!」
「末將在!」
「開始吧!」
「末將領命!」
伊即利跨上馬匹,離開中部,往外圍的烏桓義從而去。
中部開始豎高大旗,一共四面,而烏桓義從的旗幟,正在烏桓義從大軍前方隨風飄蕩。
霍嬗看着伊即利返回以後,立馬開始吩咐
「擂鼓,鳴號,進攻。」
「嗚~~~」
號角聲響起,烏桓義從開始進軍。
「咚~~咚~~咚~~咚!」
熱血沸騰的戰鼓聲也開始緩慢響起,將士們漸漸興奮了起來,胯下的馬匹也興奮的不停挪動着腳步。
戰鼓聲起初隔幾秒一響,但隨着烏桓義從距離左賢王營地越來越近,戰鼓聲也是越來越快。
烏桓義從也隨着戰鼓聲越跑越快,五千多騎兵以山崩地裂之勢向左賢王部衝去。
霍嬗眯着眼睛看着,當烏桓義從到達二里地的時候,左賢王部衝出了一支騎兵迎了上去。
霍嬗默默地看着,在心裏數了數,大概三千左右,他緩緩的搖了搖頭。
五千五已經衝起來的騎兵,這三千騎兵就是來送肉的。
「傳令,左軍二部二三連出擊,以三連為主,進攻敵方左翼。」
隨着霍嬗一聲令下,令旗揮動,二部二三兩連兩千多騎兵排眾而出。
不理在正面戰場勢如破竹的烏桓義從,他們在李廣利這個二部三連軍司馬的帶領下,繞了一個大圈往左賢王營地左邊衝去。
霍嬗隨後再次看向正面戰場,左賢王部出來的這三千騎兵根本不是對手,被烏桓義從一衝即潰。
騎兵對沖就是這樣,有時候勝負就在一瞬間,要不你沖潰我,要不我沖潰你。
很少出現兩方人馬勢均力敵然後陷入纏鬥的情況。
不像步兵一樣,兩方互相廝殺,殺個一整天都沒多少損失。
就算是騎兵陷入纏鬥,兩方也會很有默契的相互退去,重整兵馬,再次對沖。
中間還能玩些小手段,比如分些兵在旁邊等待,關鍵時刻衝出,所以兩方人馬也會很有默契的留下一些兵馬,防止這一手。
但是現在這烏桓義從只是先鋒排頭兵,大軍還未動,不考慮這個情況。
現在這情況烏桓義從也不可能退去,別說你已經被我沖潰了,你就算是頂住了,那也不會給你機會重整兵馬。
身後就是你方大營,只要衝過去我就贏了,一鼓作氣當是首要,誰會跟你玩消耗!
霍嬗聽着廝殺聲,靜靜地看着戰場,突然他眼睛一眯,嘴角微微上翹
「有意思。」
霍嬗看到了非常有意思的一幕,左賢王營地內又出來了一支兵馬,人數在一千左右。
他們不是往西方而去,這就說明了他們不是去求援,或者傳遞消息,那還能是幹嘛。
這時候偷偷摸摸的出來一支兵馬潛藏起來,那自然是準備着偷襲了。
「傳令,讓後軍一部七八連進軍,以七連為主,去給我纏住那支兵馬,能滅就滅了。」
隨着令旗揮動,後軍的一部七八連出列,七連軍司馬仆圖帶領着七八連在令旗的指揮下,往左賢王部營地的右邊的一個位置跑去。
霍嬗沒看仆圖那邊,他看着正面戰場,烏桓義從已經衝進了營地,左翼的李廣利也與一千多騎兵撞到了一起。
直接衝破防禦,比正面的烏桓義從還要輕鬆。
霍嬗看着這個情況,雙手抱胸,靜靜地等待着,其實這時候正是大軍全體進攻的好時機,但是霍嬗一言不發,旁邊的趙破奴就有些心急。
「主公,是時候了吧?」
「不急,再等等。」
霍嬗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後對着傳令官再次下令
「傳令,命右軍二部七八連出擊,以七連為主,攻向敵方右翼。」
令旗揮動,趙冠帶領着二部七八連沖向了右翼。
霍嬗也盯着那邊,沒一會趙冠帶領將士們就到了右邊二里處,果然,又從營地里衝出了兩千騎兵。
趙破奴在旁邊有些心急
「主公,我覺得我軍該全軍壓上了,這隨着時間推移,他們的兵馬會越等越多。」
霍嬗還是那句話
「不急,再等等。」
「主公……」
霍嬗瞪了他一眼
「閉嘴,這主帥要不你來當?」
趙破奴立馬蔫了下去。
霍嬗靜靜等待着,隨着時間的推移,烏桓義從已經衝進去一圈轉了回來,霍嬗還沒行動。
就連伊即利這次沖回來後都沒忍住問了問。
左右兩翼已經沖了進去,正在裏面肆意衝殺,烏桓義從退到了旁邊,霍嬗把伊即利喊回了身邊
「裏面情況如何?」
「回主公,裏面現如今已經亂做了一團,正是大軍壓上的好時機啊!」
「對啊,對啊,主公,只要大軍壓上,我軍就直接拿下了左賢王部。」
霍嬗不理這幾人,這次還閉上了眼睛,說什麼也不出軍。
這倆人只看見了功勞,沒看見風險,像前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