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づど)
伏特加正胡思亂想着,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聲驚呼。
橘真夜騰地站起身,趴在公交車窗上遙望着街邊的一棟圓形建築:「這個球一樣的房子我好像記得它!」
伏特加順着她的目光往窗外一瞥,看清外面的建築,頓時驚的頭皮發麻:這,這他喵的不是個燃氣站嗎!你想幹什麼?!——如果真的把它炸了,方圓幾里都要遭殃!
他震驚地看着江夏,同時手指按開郵箱,噼里啪啦地打出了想要發給琴酒的消息:[大哥,烏佐瘋了!他要炸都內的燃氣站——您快想想辦法!]
不過在按下發送鍵之前,伏特加忽然察覺到什麼,動作微頓。
伏特加:「」不對勁,仔細一看,這裏的院牆好像有些破敗。而且
他退出郵箱,悄悄搜索了一下,眼角微跳。
「這是一棟十幾年前就已經廢棄的燃氣站啊,我就說我怎麼會對這座站點毫無印象——嘖,烏佐這小子,難道是想通過狼來了的方式削弱大哥對我的信任?還好我足夠謹慎,否則如果這封郵件真的發出去,琴酒大哥沒準以為瘋掉的是我。」
想着想着,伏特加疲憊地嘆了一口氣:所以他才討厭跟烏佐一起行動——跟大哥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也要全天加班,但有大哥替他動腦,總不會出太大的差錯。但是和烏佐
但凡有哪個地方稍微少想了兩步,他或許就要一頭栽進陷阱當中,而且還憋屈得無處申訴。
「快點讓這個討厭的面試任務結束吧。」伏特加心裏淚流滿面,不知第多少次發出祈禱,「這種離開琴酒大哥四處漂泊的日子,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再過下去了。」
和心累的幹部不同,旁邊的高中生偵探則正在積極地幫失憶人員尋找着記憶。
他們在舊燃氣站下了車,江夏想了想,對橘真夜道:「你按自己的直覺隨便逛一逛吧,我們跟着你。」
橘真夜點了點頭,試探着往靠近廠區的方向走了過去。
其他人緊隨其後。不知不覺間,幾人來到了一棟四五層高的廢棄大樓旁邊。
想起過往的糟糕經歷,和至今隱隱幻痛的肩膀,愛爾蘭的動作本能緊繃起來,他眯了眯眼睛,警惕地望向樓頂。
原本只是習慣性的一瞥,然而這麼望去,他猛然發現,破敗的天台上居然真的有一道人影!
愛爾蘭:「?!」
下一瞬,在安室透詫異的注視中,這位身材魁梧的混血幹部像馬戲團的精英骨幹一樣嗖的往外一躍,抱頭翻滾,咕嚕嚕遠離了大樓。
幾乎同時,一塊半人高的石頭被從樓頂推落,轟然砸向他剛才所在的位置。
在七八米外停止了翻滾的愛爾蘭:「嗯?」
這次掉下來的怎麼不是人?
難道一會兒樓頂的人也要掉下來,來上一出聲東擊西的二連擊?
愛爾蘭努力預測着劇本的時候,旁邊,其他人也發現了異動。
安室透眸光一厲,推了一把橘真夜和江夏,讓三人遠離了石塊的落點。
他原本還想出其不意地絆上伏特加一跤,然而抬眼一看,卻見伏特加早就像兔子一樣跟着愛爾蘭躥了出去,此時正安然站在遠處看着這邊。
安室透:「?」
愛爾蘭姑且不說,伏特加這傢伙的反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快了?——他原本還想把這個憨憨的幹部當做抓捕琴酒的突破點,可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這個計劃的難度正在悄然上升。
不過比起尚未到來的抓捕時機,顯然是面前的事更需要優先處理。安室透蹙眉抬頭,望向了樓頂那道探頭探腦的人影。
與此同時,橘真夜也仰頭看了過去,絕佳的視力讓她清了樓頂那人的臉——那是一個戴着棒球帽、墨鏡,貼了一臉假鬍鬚的男人。
雖然面部被各種配飾遮得只剩鼻子,但這套打扮,仍舊讓橘真夜腦中一陣刺痛。忽然,如同一道電流閃過,她腦中浮現出大量畫面,雙手本能地一把攥住了自己胸前那枚造型獨特的項鍊。
而比起這個又雙叒在頭疼的女人,愛爾蘭的注意力已經放到了樓頂。
——居然沒有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