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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但如何對付烏佐,似乎是一個問題。
思來想去,朱蒂到底沒敢自己一個人衝上去,她決定尋求一點小小的幫助。
「之前詹姆斯手無寸鐵,被持槍歹徒綁架,我看到新聞還以為他要玩完了,沒想到最後,他卻毫髮無傷地從那個人的舞台上活了下來。」
朱蒂摸摸下巴,很快找到了其中的關鍵,「詹姆斯先生幾斤幾兩,我還是清楚的,所以存活的關鍵不在於他,也不在於試圖營救卻被車禍阻攔的秀一而在於江夏,以及他率領的那些警察。」
「仔細想想,烏佐其實有過很多殺人的機會——就拿最近的事情來說,只要他暗中往那輛車上裝好炸彈,然後買通其中一個綁匪,讓那人在車上殺了詹姆斯,就能在引爆炸彈以後,假裝綁匪團伙走投無路,最終跟fbi首領同歸於盡但他沒有。
「也就是說,烏佐雖然給我們添了不少麻煩,但他並不喜歡用暴力手段來解決問題。比起殺人,他更像是在製造一場場危險遊戲,只要順從他制訂的規則,找到破解方法,就能以巧勁來順利通關。
「某種意義上來說,能殺人卻不殺,這傢伙稍微有點不務正業不過對於他的敵人來說,沒有比這更加幸運的事了——這麼有原則的人,如果被敵人狠狠抓到破綻,那麼他沒準會束手就擒,自願認輸?」
美好的願景在朱蒂眼前鋪開,這讓她思緒轉動,忍不住把目光投到了江夏身上。
要說誰最擅長解謎——那無疑是這位實力強悍的名偵探了。
而且江夏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破解了無數烏佐的陷阱,從各種意義上來說,他都是當之無愧的烏佐宿敵。
不過
「雖然江夏沒有表現出來,但他身邊那個小朋友看我的目光卻有點古怪,跟我說話的時候也總夾着聲音,好像很戒備一樣小孩不會平白無故產生這種情緒,難道是江夏覺得我可疑,暗中提醒柯南要小心我,而這話被那個孩子記下來了?」
一頓分析過後,朱蒂感覺自己找到了原因。
有了誤會就要化解,她打算從現在開始,通過恰到好處的暗示,讓江夏逐漸意識到她的身份,然後化敵為友,攜手面對那個共同的敵人。
「其實直接告訴他會更簡單但我們這次來東京,是為了秘密調查,直接表明身份好像太囂張了。」朱蒂心裏嘀咕,「而且偵探大多生性多疑,要是真的直說了,沒準他反倒更加不信?」
一邊想着,朱蒂一邊悄悄看向了自己那位可靠的同盟。
然而江夏卻並沒有往這邊看,他低頭望着電梯,像在思考着什麼。忽然他抬起頭,對目暮警部道:「我大概知道兇手是誰了。」
目暮警部:「?!」不愧是江夏老弟!
朱蒂:「!」不愧是我未來的同盟!
欣喜的目光中,江夏走到了警部旁邊。看着目暮警部手裏的名單,他指尖略一滑動,很快停在了某個人名上面。
「國吉文太。」江夏打量了一下,「應該就是他了。」
「立刻把這人找過來!」目暮警部對部下喊了一聲,旋即又有點疑惑,「你見過他?」
江夏搖了搖頭,重新指了一下那個名字:「你覺不覺得這個人名的形狀,看上去有點眼熟?」
「嗯?」
「人名看着眼熟」這種話常見,「人名的形狀看着眼熟」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有點疑惑,但目暮警部還是循着偵探老弟所說的話,低頭觀察起來。
盯了一會兒,看着被江夏手指遮住的部分,他靈光一閃,知道了答案。目暮警部激動道:「文件袋上的血字是『口OXΔ』,其中『國』是最前面的『口』,OXΔ則是『吉文太』被遮住上半邊以後的樣子!」
——印刷的「太」,下半部分看上去不像三角,但死者着急寫下的「太」,卻遠沒有那麼標準,文字最下面的點,變成了一道脫力的橫。
再加上前面的「O」和「X」,半截文字於是被看成了三角符號。
「原來如此!」鈴木園子恍然大悟,緊跟着又忍不住看了屍體一眼,「這傢伙寫都寫了,幹嘛不直接寫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