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披甲將領渾身帶血地單膝跪地匯報,那蟒袍青年面帶讚許之色地說道:「有勞孫將軍了!」
「此地血焰宗餘孽既然全部剿滅,想必這附近城鎮的老百姓都能安穩營生。」
「距離父王下令已經過去四年!南域中血祭的苗頭已經遏制住。」
「這些血道宗門滲透進來的先頭部隊,經過這幾年的圍剿早已經十不存一,餘下一些小角色,估計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蟒袍青年侃侃而談,一隻手卻是伸進袍袖,輕撫起了那條縮小體型的白蛟。
那白蛟被撫慰地露出一絲慵懶之色,張口吐出一靈光之物,一串古樸的玉墜出現在了這位蟒袍青年手中。
「咦?」
「居然是秘境信物?」
「這信物樣式難不成是那處聞名中州的葬情谷!」蟒袍青年拿起玉墜打量了一番,面露一絲訝異之色,看了一眼那滔滔不絕的碧色大江流去的方向,心中有了一番定計。
數月後,同樣一渾濁泛黃的江面上,一神色焦急的藍杉女修正催動着一件飛梭,貼着江面高速遁飛。
此女時不時地回頭,順便拋出一些威力尚可的法術、禁製做陷阱,顯然是知道身後有敵人正追趕自己。
而在此女胸口處,正掛着一件散發幽藍光滑的顯眼玉墜,這玉墜好似一道信號標,指引着此女往北邊敢去。
「煞魔門的賤人!」
「追了你大半年!我看你的法力能撐到什麼時候!」十幾里開外,一神色陰鬱的老婦正騎在一四翼扇動的巨大甲蟲背上,盯着手中一紅光閃動的覓蹤靈盤。
同一時間,中州某處人聲鼎沸的古剎中。
一禪光滿面的青年高僧,正拜坐在一位白眉老僧對面,聆聽着老僧教誨:「空延,你是我雷音古剎最優秀的弟子。」
「但是這情字一關,對你來講卻是最難參破。」
「此次葬情谷秘境,便由你親身去經歷,若是能悟透情關,對你日後修行大有益處。」
青年僧人恭敬施禮,接過老僧遞來的古樸玉墜道:「昔聽主持教誨!」
南疆沙漠,一片綠洲深處,一座供奉着赤裸欲魔的殿堂內,一位身披黑紗的絕色女子摘走了魔像手中掛着的吊墜,轉身堅定離開。
極北苦寒之地,一渾身紋滿奇怪圖案的巨漢,將一串古樸吊墜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背起一粗壯巨斧,走出帳篷,邁進了滿天風雪之中。
此刻,形形色色之人,都開始往南域中州交匯的一處秘境趕去。
兩年後,一座名為素聞城的修仙城市中,一道黑色飛舟緩緩降落。
飛舟上下來一對長相般配的青年男女,正是從千元宮趕了一路的陳凡與穆秋彤。
這兩年內,兩人朝夕相處,雖然在飛舟上都是每日各自打坐靜修,但是一有空閒時間二人便開口交流。
長時間相處之下,倒是令二人有了一股說不出的靈犀相通之感。
「師姐,此地距離葬情谷只有不足數百里路。」
「先落腳休息幾日,待到那處秘境真正打開時,再去也不遲!」陳凡開口提議道。
「全聽師弟安排!」穆秋彤面帶疲憊之色地回道,兩年趕路,也讓此女的耐心磨滅了不少。
這素聞城雖然不如九元城那般宏偉,但是比起一般的修仙坊市倒是大出不少。
找了一處最好的修士客棧,稍稍顯露了修為氣息,二人便在一位練氣小廝的恭敬帶領下各自住進了客棧後的兩處緊挨的僻靜小院中。
兩年路程,對金丹修士來講雖然不算太久,但是陳凡卻是第一次奔襲如此遠的距離。
一番洗漱休息過後,稍稍卸去了身上疲憊,陳凡便開始坐起運功打量起了丹田內的境況。
兩年時間一過,陳凡在路上吞服了大量丹藥,丹田內那顆黑色金丹略有增大,不過目前來看還是處在金丹初期水平。
至於那柄重鑄的凶神刀,則是受到睚眥力量的影響,日以繼夜地朝靈寶方向邁進。
而那兩道練成不久的黑日戮環,則是隱於陳凡背後兩處煞穴之中,不停吞吸着陳凡體內殘存的煞氣和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