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里外,一座青蔥的山林中,正有一座建於山腳處的大型院落冒着滾滾黑煙。
往院落內看去,幾乎每隔幾米便有修士屍體躺倒,血污染了一地,遠遠便能聞到一股血腥之味。
好在院落內的廝殺動靜已經停下,幾十位灰頭土臉的殘存修士開始在主院內匯合。
「師祖他老人家還沒有回信嗎?」
「散出去的弟子還有不少沒有回來。」
「該死的雁沙派!居然聯合飛鷹領的鬼崖寨偷襲我們!」幾位滿身血污的築基修士咬牙切齒地說道。
正當這些青陽門的殘存弟子在院落內打掃戰場時,一位駐守供奉靈堂的弟子跑了出來:「不不好了!」
「祖師爺的神魂令牌碎開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青陽門弟子各個面色大驚,頓覺天旋地轉,站立不穩。
整個青陽門上下別的弟子都能陣亡,唯獨這位金丹祖師卻不能出事。
一旦失去了這跟頂樑柱,那這青陽門可就是真的名存實亡了。
「不可能!」
「祖師爺好歹也是金丹修士中的年長之輩,斗敵經驗豐富。」
「即便不敵雁沙派的五毒上人,想要自保脫離絕對不是什麼大事!」
「是不是剛才那場大火,讓神魂令牌受損了?」幾位築基弟子面色大驚,急忙跑去供奉靈堂求證。
就見那位青陽祖師供在最當中的神魂令牌,確實如那位弟子所說已經裂開。
見此情景,這幾位築基弟子哪裏坐地住,各自取出傳訊符,不停向祖師發去消息。
可惜這些傳音消息如泥牛入海一般毫無回應,時間一久,眾人心中對不安越發強烈。
「這裏便是那個什麼青陽門嗎?」
正當眾人坐立難安之時,一道金丹級別的神識之力從天而降。
就見一疤臉壯漢踏空而至,緩緩落到了這片主院之中。
「前前輩是何人?來我青陽門有何要事?」為首一位憨厚中年人起身相迎,仗着築基後期修為,在壯漢面前強撐着底氣。
「血某人是來收債的!」
「你們青陽門欠血某人不少靈石,連本帶利正好一萬高階靈石!」
「這是欠條字據,有青陽老道的親手畫押。」陳凡咧嘴一笑,取出一張血淋淋的字據亮了亮。
「一萬高階靈石?」
「前輩!就算是將我們整個青陽門賣了也湊不出這麼多靈石啊!」
「可否寬限幾日?等我們祖師回來再議此事?」一聽那欠債數量,憨厚中年人便感覺頭皮發麻。
雖然一眼便能看出那份欠條字據上的血手印有些新鮮,但是礙於對方金丹前輩的身份,這些倖存的青陽門弟子就算有再多不滿都不敢表現到臉上。
「不用等了!」
「青陽上人已經死在了一個侏儒修士手中,老子剛才親眼所見!」
「雖然人死了,但是債不能消,你們祖師欠下的靈石就讓你們這群後輩代為歸還罷!」疤臉壯漢嘿嘿一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
一聽此話,在場的青陽門弟子個個面露死灰,那位憨厚中年人更是一屁股癱倒在地放聲大哭起來:「師傅!弟子不孝!不能再伺候您老人家身邊!」
有了此人起頭,剩下那些弟子也跟着嗷啕大哭起來,對着身後那塊碎掉的魂派又是磕頭,又是跪拜。
鬧騰了半柱香後,那位憨厚中年人顫巍巍地起身,對着陳凡施禮道:「多謝前輩送來的消息!青陽門上下感激不盡!」
「眼下門內突遭大難,我們這些弟子也湊不出那麼多靈石,前輩可願去祖師的洞府一趟?」
「那裏或許還有一些能入前輩法眼的東西」
陳凡覺得眼前這位青陽門的弟子真是一個tmd人才,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看了對方一眼道:「前頭帶路吧!若是血某人的債能收回來,說不定一開心,順手把那個什麼雁沙派給滅了。」
就在剛才這群弟子哀聲嗷啕之中,陳凡已經得知了那位侏儒修士的來歷。
這侏儒修士名為五毒上人,是附近一處
第一百九十一章 青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