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走上前來。
王老五冷漠地回道,「哦,咱們鎮也不止我媳婦一個大夫,你要是頭疼的話去十里醫館看看吧。」
白金魚羞澀的笑容僵了僵,繼續道,「王大哥,你能幫我看看嗎?我看平時你也會抓藥拿藥的,應該也是半個大夫了,我就是這裏疼,這裏也疼的……」
指了指她的頭,又指了指她的胸口。
挑眉一眼,又含情脈脈的垂下頭去。
若是個一般的男人,這麼挑逗性強的肢體語言,心裏早蕩漾了。
王老五卻仿似個木頭人一般,看都不看一眼的,認真的餵馬,語氣冷淡,「白姑娘,請自重!」
白金魚到底是個大姑娘家,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心裏也有些不自在了。
可是機會又難得,「王大哥,那姜氏今天不在家裏,你還怕她做什麼?現在只有我們倆,王大哥,我知道你對我也是有意的,要不然,上次你也不會救我於危難當中,我對王大哥你也是一見起意,王大哥,我不嫌棄再婚,我一個黃花大閨女,是咱們十里鎮的一枝花兒,好多男人都覬覦我,我都沒有看上,就看上了你王大哥……」
越說越嬌羞,越說越情深。
身子一軟,就要靠上王老五寬闊的胸膛。
誰料想,王老五往側邊靈活的一讓……
白金魚嬌羞欲語的神色瞬間大變,嚇得尖叫一聲,就倒在了馬廄的馬糞當中。
「啊啊啊!」
濺起了一地的馬糞。
一股難聞的氣味,四溢開來。
原本馬糞在哪裏,好好的,沒有這麼臭,這樣……無法言喻。
王老五面癱表情道,「白姑娘,我再次重審一次,我對你一點意思也沒有,你比不上我家媳婦一根手指頭,以後別來煩我了。」
「王大哥!你先拉我一把啊,好臭啊!」白金魚快要被臭暈了,這是她最好的一身衣衫,這樣報廢了。
在馬糞堆里,如何勾引男人?不管怎麼樣,先起來再說。
王大哥肯定不是故意的,剛才肯定是王大哥不小心讓開,造成的。
王大哥說這些話,肯定也是怕別的有心人聽到了,不是他的真心話。
她還不知道男人嗎?
都是口是心非的人。
她白金魚怎麼可能比不上姜蓮珠?她可是十里鎮上的一枝花……
王老五拉她個鬼?煩都煩死她了。
繼續面無表情地餵完馬,若無其事一般,悠然轉身離開,不顧身後馬糞里的暴風哭泣少女。
白金魚大急,「王大哥,王大哥,你拉我一把呀……」
王老五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白金魚見狀,也無法,只能自己咬牙用手撐地而起,一身的馬糞,又從小側門偷偷的溜出去了。
回到了家,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服氣。
換好衣裳出來,就聽到外面有媒婆上門在與她娘議論她的親事,又有人來找她娘給她提親了,聽條件好像是做傘的傘匠家的兒子,白金魚一聽到就沒有了興趣,傘匠能賺幾個錢?只有下雨的時候,才有生意的,一年到頭,下幾天雨?平時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還有,現在年成不好,傘又不能吃不能喝的,窮人們都買不起,下了雨,寧願淋雨也不會買傘,總之,肯定家境不咋地。
不如姜氏醫館,這麼大的鋪面,鄉下還有兩進的宅子,還有田地,山頭的,哪怕以後沒有營生,坐在屋裏吃喝,都不會餓死人,鋪子自己不做生意,可以租給別人家,租銀一個月都有好幾兩的,嫁給王老五就是去當少奶奶的。
再說,王老五那長相那氣度,正是她夢寐以求的心上男子形象,錯過了,不知道以後要嫁個什麼樣的醜陋男人,生個醜陋的娃……
想都不敢想。
姜蓮珠在山裏頭忙活到下午才回來。
現在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