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康淡定下來,劉伯姝卻淡定不下來,一旦詔令被封還,也意味着阿兄做事不當,對他的帝王威嚴是一種削弱。
道祐鄭洪鄧慶之謝詢謝暄從各處走了過來,看到王宴和康勝坐在這裏喝茶,鄙視的眼神,毫不掩飾地傳過來。
王宴淡淡地看過來,有意見可以提出來,大家一起來辯論一番,某一向是以德服人,以理服人。
康勝清癯的臉上,一臉茫然,你們那是什麼眼神?某的衣服穿得不對,還是髮式有問題?灰袍,沒有變過,不應該有問題。髮式,就是簡單的束髮,沒戴小玉冠啊!
劉伯姝低下頭,這麼多的大能一起出現……走呢走呢還是走呢?站起身來,抱着緋紅色的寧綢,微一躬身,說道:「各位先生,本宮先回自然居。」轉身快步離開。
眾人:「……」我們沒說話呢。
謝康打了個哈欠,說道:「各位先生,儘快處理完,孤先回主院。」站起身來,扶着玉竹的手臂,坐上步輦,離開。
謝詢看向王宴,疑惑地問道:「發生什麼情況?」
王宴將半師和復聖的事,簡略地說了一下,低聲說道:「第下應該是對兩位公主,還是不想娶。」
謝詢無語中,怎麼這麼呆呢?娶不娶不是重點,重點是陛下在示好,就算娶進來,也不會擺公主的譜,有什麼好糾結的?這事……讓珽山去說,最合適。
謝暄朝謝詢躬身一禮,說道:「阿父,我去和樂安聊聊,若是真不喜歡,娶個郡主也是可以的。」
謝詢搖了搖頭,笑道:「你我去說不合適,讓珽山去。」陛下已經讓步,不好太過分,以後真遇到喜歡的,當貴妾就是。
不會有比公主的身份更高的,北齊的公主不可能嫁過來。就算真有,那也是陛下的責任,輪不到樂安。
鄭洪喝完一杯茶,淡淡地說道:「某需要坐鎮八卦台,今夜的鍋子送一份過去。」話音剛落,劃破虛空離開。
鄧慶之端起茶盞,「咕咚」一口悶下去,說道:「抓緊時間處理棉花,爭取酉初二刻(17:30),最晚酉正(18:00)坐在船上游湖。」
王宴道祐康勝謝詢謝暄:「……」
各人回到各自的崗位上,抓緊時間種棉花,織布,做紙,種秦椒,種長生果,繪製法陣。
謝詢用五重棉花紙練手,繪製金木水火土的五行陣,繪製十八份後,變成了金木水火土風的六行陣,只因道祐從身邊路過,帶起一陣風來,風起青蘋之末。
六行陣繪製成後,謝詢感覺到自己的境界急速攀升,最後停在洞虛境巔峰,一隻腳踏入大乘境。
王宴道祐康勝心有所感,來到謝詢身邊,殷切地看着他,「到了哪一步?」
「一隻腳踏入大乘境。」謝詢抬起頭來看向三人,輕聲說道,「關鍵是,某不知道為什麼會晉升,只是猜測和這法陣有關。」將剛繪製好的六行陣遞給王宴他們看。
王宴靜心看完,多出的那一行是風,也就是說風不屬於區行,不是水拍其餘四行而成風,輕聲說道:「一句風動荷葉動成全了你和道祐兩人,沒有繼續突破,應該是還有一行或者更多,沒被加入到陣法中。」
道祐:「……」這事某幫不上忙,佛門不講五行。
康勝沉默很久後說道:「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錯,數往者順,知來者逆,是故易逆數也。」
謝詢陷入沉思中,這是最早的八卦……雷風相薄……雷以動之,風以散之,雨以潤之,筆尖引動天地靈氣,在另一張棉花紙上繪製陣法。
王宴道祐康勝三人相視一眼,王宴拿出尺牘來,以指代筆:稚川、速來
正在八卦台喝茶的鄭洪,感覺到心頭一跳,拿出尺牘來,直接劃破虛空,來到王宴身邊……忙到謝詢的身後盤腿而坐。
王宴坐在謝詢的前面,康勝居左,道祐居右,鄭洪居後,四人幫謝詢護法。
鄧慶之繼續催動法陣種棉花,兵門殺氣太重,若是盧清江突破,道祐就沒有自己合適。道門,還是大和尚最合適護法。謝玄度這是要以陣證道,自然是殺氣越少越好。
謝暄從院子裏出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