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康想到那個曇迦,低聲笑道:「確實很討厭。」
「咚」地一聲,小猴子元悟空醉倒在矮榻上,睡着了。
看着還在縱情高歌的佬們,謝康帶着玉竹步搖回到正院,梨園美人會分批來伴樂。這幾位佬對梨園美人沒興趣,不然早就收人入房。
南越看到謝康,忙行叉手禮,輕聲說道:「回第下,夫人已入睡。」
謝康微微頷首,由玉竹和步搖服侍着沐浴更衣,換好單衣後,披散着頭髮走進寢室,看到露出簾賬的玉足,鳳仙花染過的腳指甲,啞然失笑,真難為真珠了!不知道是南越和南枝的主意,還是典寢或者典服派人來做的?
真珠的睡姿……很自由,加版的床,都能把腳露出簾賬來。不像海棠她們,睡着也是規規矩矩的。撩起簾賬來,看到睡得嘴角都有口水印,將人摟入懷中,開始在春天漫步。
春天,絕對是一幅充滿生命活力的繁華的畫卷。無論是破土而出的,還是含苞待放的;無論是慢慢舒展的,還是緩緩流淌的;也無論是悄無聲息的,還是鶯鶯絮語的……用自己獨特的方式,匯演着和諧的春之曲。
披着柔媚的春光,讓略帶甜意的風,從身邊掠過,草木萌動,露珠悄然而落,行盡江南數千里。
步搖看了眼香篆鍾,丑正一刻(02:15),繼續繡簾賬,第下畫了幅瓊花圖,玉竹阿姊說繡成簾賬第下會喜歡,昏黃色的寧紗,若傍晚泛起的輕霧,帶着夕陽的餘暉。
「我要睡覺~」鄧真珠以為的聲抗議,落在謝康耳朵里,比春風還輕柔。
「好,明日我們划船游湖~」謝康忍笑說道,輕拍鄧真珠的後背,安撫着。
鄧真珠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
國師府主院廳堂
王宴、鄭洪、道祐和康勝坐在各自的矮榻上,從今日開始,第下會主要住在這裏,除了正妻,別人來這侍寢,都不能過整夜。
很多時候,名分真的很重要。左孺人和右孺人處,也是不能留宿整夜的。讓兩位公主住偏室,更麻煩,反而不如來主院省事。
謝康看到鄭洪和道祐也坐在廳堂里,直接翻了個白眼,說道:「兩位說了幾遍要坐鎮各自的位置,有意義嗎?」
鄭洪輕聲咳了一下,說道:「現在佛門有乘小乘之分,儒門有以道合儒之說,道門術法雖多,沒有明確的劃分,想問問你有什麼想法沒。」
謝康嘴角抽了抽,這事問我,怎麼想的?看了眼王宴,竟然也是一臉靜聽下文的表情,長長呼說一口氣,說道:「道尊開一氣化三清之法,周易有雲,立天之道,曰陰與陽;立地之道,曰柔與剛;立人之道,曰仁與義。三清對應三才,正好。」
說完,看向道祐,笑道:「西域佛門有三世佛之說,我們猜測道尊西行,化胡為佛,佛門講功德,可以對應三才之人。人才有七情六慾~」
道祐臉色微紅了一瞬,淡然地看向謝康,雙手合十說道:「昨日心情煩悶而已,承明帝下令,北齊境內,佛門弟子禁食葷腥,一律素食。」
理由還極其強,佛門度眾生修功德,食葷,代表着殺孽,業障,不利於靜心求佛,易生心魔。
謝康沒忍住,直接笑趴在桌子上,「哈哈哈……你這是怕陛下有樣學樣,甚至更上層樓,讓你以後沒機會去畫舫嗎?哈哈哈……」
道祐和尚昨夜不但去了畫舫,還是三人行,必有我師焉……這麼說,不禮貌,應該是冰河上跑着三套車~
王宴悠悠說道:「食色,性也。不去體驗一下,怎麼能勘破這凡塵俗世。」
謝康抬起右手,伸出拇指來,對王宴的話表示贊同,直不起身來,還需要再笑一會,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說的是平叔這個半聖。
還好師父、曾祖和婦祖父沒去,康勝也有被拉着一起去畫舫,他玩的……開心就好,很有創新精神。
謝康好不容易止住笑聲,疑惑地問道:「梨園美人,就沒有你們喜歡的嗎?」
「麻煩。」道祐輕聲說道。
王宴和康勝竟然點頭附和。
看到謝康疑惑的樣子,鄭洪忍笑解釋道:「金
第106章甚至更上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