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康無奈攤手,說道:「緣分到了,擋也擋不住。」
道祐:「……」這話說得還真讓人沒法反駁。
鄭洪淡定得多,弟子中就樂安還沒收徒,早收晚收沒多大區別。
敖彩珠乖巧地站在謝康身後,父王說要服侍好師父,不能光想着玩,也不能任性。小師叔祖幫着做的衫裙,好好看。玉竹做的壓襟,好特別。
謝康看向乖巧的敖彩珠,笑道:「靈珠,你去和阿寧阿南玩,不用在我這裏待着。和她們名字相稱就行,不用叫小師姑。」
敖彩珠乖巧地行叉手禮,跟着步搖離開:師父脾氣真好,比天庭的神仙,脾氣還好。
謝康感應到還沒消散的細線,問道:【大佬,東海龍王好像猜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細線緩慢的打結:無妨
謝康甩出魚竿,繼續釣魚,湛藍的大海,湛藍的天空,偶爾飛過的海鳥,輕聲哼唱道:「我想我是海,冬天的大海,心情隨風輕擺,潮起的期待,潮落的無奈,眉頭就皺了起來……」
【大佬,這首歌真不適合我。我不是來當英雄的,我是來揍你的,才和我的性格。】謝康在心底抗議道,戲曲那些可以,宣揚國粹,憂鬱小生還是算了。
細線緩慢的打結:與某無關
謝康將魚竿提起來,看到又是大魚,問道:【大佬,某到底是什麼人?】
細線停頓片刻,打結道:摸魚人
謝康:【……】
剛才還覺得有些熱的太陽,現在像三九天的時候,看着明晃晃的,卻帶不來一絲溫度。謝康從戒指里拽出一件山羊絨薄毯,圍在身上,大佬說的摸魚人,絕對不是摸江河湖海里的魚……總不會是陰陽魚,那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怎麼摸?
想到濟玄老和尚的本體,將毯子拽得更緊一點,顫聲說道:【大佬,二號大佬與我有緣,你還是處理掉我吧。】
就目前的線索來看,接引和准提是鯤鵬的徒弟的可能性高達九成八,佛道之爭就是兩位天道聖人之爭。難怪封神之劫,那兩位收了那麼多闡教和截教弟子。人教弟子只有一個,沒法收。那樣的話,老子西行,化胡為佛,就很有陰謀論的味道。
不管摸的魚是鯤鵬還是陰陽魚……後者直接劃掉,這種想法太膨脹了!別說金仙十二品,就是三清聖人見到大佬二號,也只能跪下唱征服。自己這虛弱的小身板,擔不起這麼大的責任。再說了,濟玄老和尚,不是那種求名的人。
細線飛速打結道:某也不求名,平衡,懂不懂?
謝康「呵呵」一笑,說道:【大佬,你們之間的平衡,體弱多病的我,摻和不起,求放過。】
細線抖了抖,打結道:有些事不能說,你…七步詩。
謝康回憶了下七步詩的前因後果和內容……想到上一次大佬說的三教經典語錄,忙又拽出一件薄毯來,裹緊自己單薄的小身板,小聲說道:【大佬,某不是甄宓!】
細線的抖動變得有些…瘋狂……
謝康:【……真在線蹦迪?】
細線直接消散離開。
謝康無語望天,大佬的神經還真脆弱,這點程度就崩了,要不要寫本異世見聞錄送給大佬呢?心動不如行動,回過神來準備去寫書,才發現鄭洪、道祐、康勝、許長生、陶靜修、陸七七和敖甲都一臉擔心地看着自己。
「某沒做什麼啊?」謝康一頭霧水地說道。
陸七七直接拿出靶鏡來,讓謝康看看自己成了什麼樣子!
謝康淡定地將毯子收起來,淡然地說道:「無事,某剛才只是在推導冰雪系列法陣,太過投入,導致元神覺得冷,不用擔心。」
鄭洪鬆了口氣,這種情況自己經歷過,尤其是學法陣小成的時候,那段日子,不堪回想。拍了拍謝康的肩膀,安慰道:「無妨,過一段時間,就不會再有這種感覺。」
謝康笑容燦爛起來,說道:「有師父這句話,某就放心了。這就回書房去,記錄下法陣的細節。」
許長生眸光微閃,保持沉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釣魚。海魚的味道真不錯,做麻辣魚片肉質更加鮮美,遠超湖魚。海蟹也要多抓些,蟹肉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