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上車,馬車駛遠,沈明南猛的站起身來。
「你又怎麼了?」
在蘇芊芊的驚疑聲中,沈明南這才意識到失態了,他很快恢復,又淡然坐下。
不遠處的交談還在繼續:「要是能見見國師夫人的真面目就好了。」
沈明南看向他們,插話了:「她是你們的國師夫人?」
兩西戎百姓聽見聲音回頭,見其裝扮就是外來人,於是很好心的解答:「對,林姑娘跟我們國師那是絕配的。」
「林姑娘僅僅來西戎一年,這珠寶店就在西戎開了一半以上,更何況她還是仙樂坊的坊主,配國師倒是綽綽有餘了。」
沈明南的手忍不住捏緊了茶杯:「你們的國師夫人叫什麼?」
兩百姓愣了一下,其中一個道:「不知道,我們只知道她叫林姑娘。」
另外一個嘿笑一聲:「我知道,我有一次偶然聽見國師大人叫她阿晏,也許國師夫人叫林阿晏?」
林阿晏,沈明南咬着這三個字。
一年前,國師夫人?
他站起身來,心中在凌遲,這個讓他日夜都恨不得抓來處死的女人。
呵,真是好本事啊,成了西戎的國師夫人。
蘇芊芊有些害怕的看向他,沈明南現在給她的感覺就是陰鬱,仿佛下一瞬就會大開殺戒一樣,她心中極其沒底。
還沒等她想明白,人就走了。
「誒?等等我啊。」
趙薈蔚這邊才陪着花墨應付完時顏,紀濯就傳花墨進宮。
她揉了揉後脖頸,對着花墨道:「一萬兩黃金,別忘了。」
花墨無奈:「不會少了你的。」
趙薈蔚哥倆好的拍了拍他的肩:「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花墨朝着她相反的地方離去。
趙薈蔚先是去一趟仙樂坊,把衣裳換下才提着燈籠照舊回自己的小宅院。
路還是一樣的路,只是今日她覺得格外陰森,於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還有幾家客棧外面打着燈籠,倒也不是很黑。
她覺得自己想多了,但腳下的步子卻快了許多,回到家以後反手把門鎖了,心裏才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夜路還是要少走。
翌日趙薈蔚早早的就去了仙樂坊,還有幾天便是紀濯的登基大典,她們仙樂坊作為開場舞,一點都馬虎不得。
她還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於是就在坊里看着她們練,最後乾脆住坊里不回家了。
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等着她,想着她就心裏發毛,還是坊里安全一些。
沈明南連着兩天都坐在仙樂坊斜對面的茶樓里,大門是緊閉的,看不出什麼。
他冷呵一聲,躲得掉嗎?
躲不掉的……
大焱的使臣團進了燕都,由國師花墨接待,見着只有徐雲琛一人,遂問道:「徐大人,就你一個嗎?」
「唔。」徐雲琛想着沈明南的交代,點頭:「不出意外應該是的吧?」
花墨挑眉:「你現在要進宮面聖嗎?」
徐雲琛想了想,含笑:「可。」
正好有一年多沒見秦舟了,他想去看看他。
紀濯登基時日將近,燕都一片喜氣洋洋。
街邊的房屋上掛上喜慶的紅燈籠,而就在這日子的前一天,趙薈蔚那兒卻出了問題。
蓮枝急得眼眶都紅了:「坊主怎麼辦啊?昨日溪谷還是好好的,今天就上吐下瀉了。」
趙薈蔚臉色凝重:「請大夫了嗎?」
「請了,大夫只說她吃壞東西了。明明我們每天都是一同吃的。」
「等明天看看,她能不能好些。」
登基大典這天,人潮密集,場面盛況空前。
然而仙樂坊的十三仙樂之一的溪谷,卻比昨天更嚴重了。
仙樂坊氣氛低迷,如果今日沒有發揮出色,她們苦心經營一年的招牌指定沒了。
趙薈蔚絕不允許出這種差錯,舞是要在晚上開宴之前跳,她沉聲:「把溪谷的舞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