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薈蔚回城的時候馬車被攔了。
攔她的是長公主的婢女絲雨,她嘴邊淡笑:「趙姑娘且慢,我們公主想跟你聊聊。」
她看向茶館二樓,程華儀優雅的對着趙薈蔚挑釁一笑,那低垂的目光里含着嘲弄。
趙薈蔚轉身對着瓔珞交代:「你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來。」
瓔珞看見長公主拳頭直接握緊,趙薈蔚拍了拍她的肩,就走了進去。
她上了二樓,兩側有幾個侍衛還有一個像嬤嬤的婆子,她的背後站着一位美艷的男子,他手在輕輕的給她捏着肩。
「是你殺了馮銘。」
程華儀愣了一下,她隨後笑着,語調懶懶:「對啊。」
「為什麼?」
程華儀像似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嬌笑一聲:「他攔了本宮的車,驚了本宮的馬,讓本宮不開心了,他難道不該死嗎?」
就因為這個理由,她不開心了,便取走了馮銘的性命。
見人沉默了,程華儀笑着繼續道:「你也一樣,不該你染指的你碰不得。」
下一刻,她表情變得冷冽:「來人,這小小農女對本宮不敬,按着她給本宮掌嘴。」
兩側的侍衛聽令就來按着人,有婆子上前,她眼裏透着鄙夷,擼着袖子就露出她肥厚的手掌。
趙薈蔚沒有掙扎,目光依舊冷冷的看着程華儀,這張刻薄的臉她記下了。
婆子掌風落下,在離趙薈蔚的臉還有幾厘米遠的時候猛的被踹飛,砸壞了遠處的桌椅。
程華儀驚了一下,看向來人,她臉色不好:「林世子這是什麼意思?」
來人是林槐安,他同樣臉色不好,他幾腳就把鉗制住趙薈蔚的侍衛踢得滾落在地。
他們淮南王府的千金,可不容許任何人欺辱,就算是程華儀也不行。
林槐安冷笑一聲:「我還想問長公主動我的人是什麼意思。」
程華儀挑眉,她目光在兩人身上看了看,笑容興味:「本宮倒是孤陋寡聞了,竟不知她還跟你有關係。」
她優雅的站起身:「既然是你的人,本宮賣你個薄面又如何,她對本宮大不敬的事,本宮既往不咎了,只希望你好好管着她,別再落在本宮手裏。」
程華儀走了,林槐安才看向臉色蒼白的趙薈蔚,他關切道:「你沒事吧?」
趙薈蔚退後一小步,跟他拉開了一些距離:「多謝林世子今日相助。」
「你我之間,無需言謝,幫你……是應該的。」
趙薈蔚目光看向他,帶着疏離。
林槐安輕嘆一口氣:「坐着吧,我有些事必須跟你說。」
趙薈蔚猶豫了一瞬,才坐去林槐安的對面。林槐安想着措辭,最終還是開門見山:「你是我的妹妹,是淮南王府遺落在外的明珠。」
「你說……什麼。」趙薈蔚震驚的看向他。
說出來以後,林槐安心裏就鬆快了一些:「我大伯林元徽於十九年前消失於京城不知所蹤,直到你的出現我們發現你跟我那早逝的大伯眉眼間有三分相似。」
說着,他頓了一下,繼續道:「你還記得你給賀宥的醫書嗎?那是空青子傳給我大伯的,我大伯曾經是空青子唯一的徒弟,還有我爹去了落花村……他在趙家找到了我大伯標註在書上的筆記,又經過打聽了解,發現你們根本就不是落花村的人,而是十六前意外出現在那兒並在村里落了戶,所以……趙薈蔚,你是我的妹妹。」
「如果你跟我們回涼州,祖父祖母看見你會很高興的……」
趙薈蔚抬眸看他:「我爹他叫林元徽?」
「對。」
「是淮南王府的長子?」
「是的。」
趙薈蔚嘴角帶上了莫名笑意:「那我會變得有權有勢嗎?」
林槐安愣了一下,然後肯定點頭:「會。」
因為認她回去,以他祖父的性子必定會給她請封郡主的。
「那我……能殺了程華儀給馮銘報仇嗎?」
林槐安這才仔細看她,在他心裏趙薈蔚一直是一個很有善心的姑娘,她愛笑,古靈精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