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修羽走了以後,溫欣悅找了個藉口就回了娘家,她思慮一夜,還是決定把這事跟自己的爹說一下,他們溫家這麼多口人,可不能被沈修羽一個人害完了。
溫家開始提防沈家,而另外一邊的睿王妃每天都趁睿王出府以後就去住處找尋證據,一切都在平淡中度過。
趙薈蔚這邊,也落了清閒,捐款以後,她的生意更加火爆,京城的百姓真是捧場,給她兜里又送銀子來,所以這幾天她去哪兒都是帶着笑臉的。
況且她的賬冊有家人幫看,每個人都是盡心盡力,完全不用她操心,趙叮嚀的繡鋪也開了起來,聽說徐子恆那廝以還沒有完全教會為藉口留在了繡鋪里,教趙叮嚀如何行商,順便帶崽。
她除了看總賬,其他萬事不管,每天跟打卡一樣必定要去鎮北王府晃悠一圈,淮南王府的人明面告訴她要矜持一些。
她表面應下,暗地裏還是光明正大的去。
沒辦法,白天冷冰冰的王爺晚上需要她哄着睡,就是這麼黏人!
一來二去,淮南王府的人也索性不管了,唯獨林槐安的臉色越來越黑,所以對沈明南的好感度直接負數呈開,他心裏認定了一定是那個人面獸心的傢伙蠱惑了他的好妹妹。
時間一晃就到了六月下旬,前往荊州的端王他們很快就穩定了荊州的災情,消息傳來,京城的百姓心就落下了。
有端王爺他們在,想必天法道人的預言是不會實現的。
鎮北王府
對於即將步入酷暑的京城,這天氣很難耐,趙薈蔚最怕熱了,只有縮在沈明南這兒她才覺得涼快。
面前有冰鎮西瓜和葡萄,沈明南手裏拿着木籤子一口一個的餵她,趙薈蔚邊吃邊憂愁的看着外邊天氣:「再不下雨可怎麼辦?京城這邊好多小河流都幹了。」
沈明南神色未變:「問題不大。」
這還問題不大?現在問題很大啊!
尤其是那個什麼天法道人,趙薈蔚現在聽他的這個名號都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什麼江山易主,山河破碎,在原文中最後可是程煜登基了的,要易主也易自家人身上。
想到這兒,趙薈蔚嘴中咀嚼的動作一頓,她目光投放在沈明南的側臉上,他鴉羽般的長睫低垂,投下一小片陰影。
不對!
這劇情不對!
如果最後程煜登基,那沈明南就是戰死的下場。
兩人是積怨已久,已經到了兩人只能活一人的地步,而且以沈明南的心性,他絕對不會讓程煜登基。
那老和尚說的最後一定要沈明南活下去,他活……那程煜的下場又該如何?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那這江山最後到底是姓程還是姓……沈。
一個瘋狂的念頭爬上心頭,也許天法道人說的都是真的,山河破碎,江山易主……
念頭一閃而過,又被趙薈蔚否了,她可是問過的,沈明南並沒有謀反之心,為了天下百姓他也不會隨意造反。
她現在腦子都有些亂了,也許她盯得視線太長,沈明南黑眸微轉就看向呆愣的趙薈蔚,微微挑眉:「看我這麼久作甚?」
趙薈蔚回神,張嘴吃掉他遞過來的一塊西瓜,含糊道:「沒啥,你那解毒的藥找到幾味了?」
「還差最後一味,三生蓮。三生蓮只有南疆皇室才有,得抽空去拜訪一下。」
趙薈蔚瞅他一眼,三生蓮千年難遇,會因為他的拜訪就把花給他了?
不過提到南疆,趙薈蔚就想起了那個南疆聖女,不僅救她一命,而且顏汐給她的感覺太熟悉了。
「沈明南,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南疆聖女有點像熟人?」
沈明南叉水果的動作一頓,他眼睛輕眨,還別說,他真知道顏汐是誰,甚至也知道南疆此行和親的意圖是什麼。
他看着趙薈蔚輕皺的眉眼,猶豫了一下才慢吞吞道:「顏汐是陳春紅。」
趙薈蔚的神情從呆愣到震驚:「你說啥?她是陳春紅?」
「嗯嗯。」沈明南點頭,然後晃了晃手中的西瓜:「還吃嗎?」
趙薈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