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看了看天色,走至馬車旁:「我送你回國公府吧。」
趙薈蔚點頭,就在車上坐好,她攤開手掌,桃花珠釵靜靜的躺在她的掌心,金絲也被踩得不成樣子了。
她其實還是挺喜歡的,有些可惜就這麼被毀了。
馬車到沈國公府的時候,迎面就遇到匆匆趕來的沈明南,看他這樣似乎才剛剛下值,他的身後還跟着霧音。
霧音在看見趙薈蔚的這一刻,眼睛忍不住紅了:「姑娘,您沒事吧。」
趙薈蔚扶着霧音跳下馬車,輕輕搖了搖頭。
沈明南看了一眼秦舟,目光就落在趙薈蔚的鞋上,即便裙擺遮擋了一二,還是能看見隱隱的暗紅。
他抬手向秦舟道謝:「有勞了。」
秦舟亦回之:「世子客氣了,人已送回,我就先走了,告辭。」
沈明南這才看向趙薈蔚,她低垂着頭有些悶悶不樂。
「公子。」
「嗯?」
趙薈蔚攤開手心:「你送我的釵子壞了。」
沈明南望去,她白嫩的手心上有一支髒兮兮的金釵,桃花瓣都被踩掉一塊,上面還沾着點點血跡。
他默了一下,伸手把釵子拿了過來:「沒事,以後再送你一支。」
她抬眸瞅了他一眼,不太高興的應道:「可我就喜歡這支。」
「愛要不要。」
沈明南說完轉身就回了府,趙薈蔚看着他的背影,心裏有些失落,她才經歷了刺殺,也不來安慰她兩句,這狗男人真冷。
隨即她才反應過來,她失落什麼?
沈明南本就不是屬於她的。
……
她身心疲憊的回到了瑤光閣,瓔珞在屋裏急得團團轉,見趙薈蔚回來了她急忙迎了上去,見她身上髒兮兮的心疼道:「早知道奴婢就陪着您出去了,奴婢才不會像霧音那樣到處亂跑!」
果然,她的話一落,霧音臉上就帶上了愧疚,她手捏了捏身側的香囊:「奴婢不是故意丟下您的,只是,只是奴婢的這個香囊丟了,這裏面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
說着,她跪在了地上:「是奴婢對不起姑娘,無論什麼罰奴婢都認了。」
趙薈蔚無奈,看了兩人一眼,彎身把霧音扶了起來:「不怪你,這壞人要幹壞事,怎麼防得住啊。」
所以,把這個壞人揪出來,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快途徑。
瓔珞隨即就去給趙薈蔚打了水洗漱,一通下來天色也有些暗了,延元來傳話,讓趙薈蔚去絳雲閣。
她收拾了一下,便趕了過去。
屋內的桌子上擺着熱氣騰騰的飯菜。
沈明南微微掀眸:「先用膳,等會兒你再來跟我說說你今日所經歷的事。」
正好趙薈蔚也餓了,坐着就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一頓飯吃得很安靜,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就吃好了。
小廝把碗筷端下去以後,沈明南起身坐在了梨花木椅上,懶懶的靠着:「說吧,怎麼回事。」
趙薈蔚理了一下思緒,才開始娓娓道來:「今日我跟葉瀾之和……」
「你為什麼會和葉瀾之待一起?」
沈明南插話,打斷了趙薈蔚的話。
「……」
不是,現在的關注的是葉瀾之嗎?難道不應該是這次的刺殺嗎!
「嗯?」
「那是因為我跟嫿姐姐一起……」
沈明南利如刀刃的眼風就甩了過來,他面色不善:「你還敢和遲嫿待一塊?」
得,這話題沒法聊。
她有些不高興:「公子,你還聽不聽了!」
沈明南這才按耐住想刨根問底的心,他臭着臉:「繼續說。」
趙薈蔚深吸一口氣,心裏安慰自己,這男人就這狗脾氣,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如此暗示了自己幾遍。她把心態又調整回來。
「今日是我跟徐子恆合夥做的麵包作坊開業,我就去看上一眼,在那兒遇見了葉瀾之和嫿姐姐。」
「正午時分,我們三個就去了水雲間用午膳,出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