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的剛剛醒過來,身體柔弱得很,因此兩個人相擁了許久之後,郭嘉不由覺得有些頭暈。泗水發現了,忍不住問道:「奉孝,你怎麼了?」
郭嘉看向泗水那個着急的樣子,心裏不由覺得暖暖的,他抓住泗水的手,安慰她說道:「泗水,我沒事,只是有些頭暈。可能是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
泗水聽了之後當下扶着郭嘉回去說道:「啊……那你快去休息,我扶你去休息!」
回到房間之後,郭嘉坐在床上,看着為自己倒水的泗水說道:「泗水,我們成親,你的親人是不是要來參加?你寫封信回去吧!」
郭嘉見旁邊有丫環,揮手示意她們退下。旁邊的兩個丫環退了下去,離開房間的時候,還順便把門關上了。
泗水把水遞給郭嘉,有些黯然傷感地說道:「奉孝……我把哥哥的孩子弄丟了,他恨死我了,我寫信給他……我要如何面對他呢?」
「你除了哥哥就沒有別的親人了嗎?」郭嘉忍不住問道,「我一直沒有問你姓什麼,叫什麼,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嗎?」
「奉孝,如果你知道我的出身,你肯定不會喜歡我的。」泗水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
「泗水,無論你是什麼樣的出身我都會喜歡你。因為是喜歡的是你的人,並不是你的出身。」郭嘉微笑地看向泗水說道。他知道泗水擔心什麼,在等級森嚴的社會裏,貧民的子女是不高攀不上士大夫的子女的。
「我是一個孤兒……我還是嬰兒的時候,就被父母用木盆裝着放到泗水上,隨水漂流,任我自生自滅。是一個在泗水上打漁的漁夫救了我,並且把我養大的,他待我很好,把我當成了他親生的女兒,從小就傳授我武功,可是我很貪玩,我沒有好好的跟着他學武功。回憶起來,那是一段多麼好的時光啊!再後來,因為黃巾軍圍困徐州,泗水不安全了,我爹便帶着我到了泗水相交的汶水上打漁。」
「在汶水上,我和爹爹一直住在一個孤島上,假如那天我沒有救他,或者就不會發生以後的事情,我還是和我爹爹一直住在孤島上了。可是我卻救了他。」
「恩?莫非那人恩將仇報,害死了你爹爹?」郭嘉聽到泗水這樣說,當下忍不住追問道。他最痛恨這樣的人了。
泗水聽了當下連連搖頭說道:「不是,不是的……他是一個好人。其實,也是因為我,假如我不任性,不纏着他,讓他彈琴,哪裏會招惹來那群強盜,事實上害死爹爹的人是我,是我……」泗水說着就哭了起來。
郭嘉見泗水突然間落淚,當下不由地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說道:「莫哭,莫哭……泗水,你莫哭了,可好?這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好好待你的。」
泗水點了點頭說道:「奉孝,我和爹爹一直住在汶水上,與人無尤,為何那些壞人都不肯放過我們?」
郭嘉嘆氣說道:「哎,亂世當中百姓求存實在太難。泗水,你姓什麼?」
聽到郭嘉這般問,泗水愣了一下,她不想說出來,她不想讓郭嘉知道她和林若的關係。好一會她才說道:「奉孝,可以不問嗎?我不想騙你。」
「呵呵,好。反正無論以前你是誰,有過什麼樣的經歷,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後會是我的妻子,我會好好照顧你。泗水……答應我,以後不要任性,也不要生氣了,更不要哭。」郭嘉見泗水不肯說,知道泗水有難言之隱,因此也不強迫,當下抓住泗水的手,深情地說道。
「奉孝,你真好。」泗水由心感激地說道。
「泗水,你可以給我看看你臉上的傷嗎?」郭嘉忍不住要摘去泗水臉上蒙着的面紗問道。他想看看泗水傷成什麼樣子了。
「看了,你會被嚇着的。」
「不會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為了我傷成什麼樣子。」
「你不許後悔,那就摘下吧!」
郭嘉摘下泗水的面紗,發現泗水的臉上被燒焦了很多,特別是左邊的臉,足有一個巴掌那麼大,樣子看起來確實很嚇人,不過右邊的臉就是只有手指一般大的燒傷的痕跡,應該還能補救。
泗水看到郭嘉用手摸着自己的傷痕,眼眶的眼淚不由打轉,好一會她說道:「奉孝,你不嫌棄我?」
「不嫌棄。因為我也有殘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