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寡婦聽着許長歌的這一番介紹,又看着這一朵珍貴無比的芙蓉花,芳心又是一顫。
剛才的佛門舍利,已經讓毒寡婦十分感動了。如今許長歌又取出了可以徹底修復容顏的寶物,讓毒寡婦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份恩情,毒寡婦難以償還,心中有着莫名的壓力。
「姐姐,你將面紗摘了,我為你重塑容貌。」
許長歌一邊說着,一邊將芙蓉花放到了特殊的容器中,將芙蓉花研磨成粉。
毒寡婦愣在原地,仿佛沒聽到許長歌的聲音,靜靜地看着許長歌,石化了一般。
我們相識不久,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世人聽聞我毒寡婦的名聲,恨不得離得遠遠的,唯有你沒有絲毫嫌棄,願意自降身份,喚我一聲「姐姐」。
毒寡婦害怕這是一場美夢,隨時都可能甦醒。她本想拒絕了許長歌的好意,可看到了許長歌認真搗鼓着藥粉的模樣,最終將拒絕的話憋了回去。
「我......我的樣子很難看,可能會嚇到你。」
毒寡婦掙扎了很久,緊咬着牙關。
許長歌給了毒寡婦一個安心的眼神:「不會的。」
上一世,許長歌第一次看到毒寡婦的容貌,確實有被嚇到。那時候許長歌不懂事,現在不會犯這種錯誤了。
猶豫了許久,毒寡婦將面紗摘了下來,臉上有十餘道傷疤,鼻樑斷了一節,面頰缺失了一部分血肉。
毒寡婦的整張臉看起來,不成人樣,十分醜陋。
一開始毒寡婦低着頭,不想讓許長歌看得太清楚了。
毒寡婦發現許長歌並沒因為自己的容顏而產生厭惡,慢慢抬起了頭,放下了心底的那道防線。毒寡婦看着許長歌,有些痴住了。
難道是上蒼見她可憐,特意讓許長歌過來安撫她受傷的心靈嗎?
毒寡婦胡思亂想着,對許長歌沒了防備之心。
「姐姐,準備好了嗎?」
許長歌將藥粉搗鼓好了,還準備了一些恢復容貌的靈草。
「嗯。」毒寡婦輕輕點頭。
「可能有點兒疼,你要忍住。」
許長歌說完以後,便將藥粉慢慢抹在了毒寡婦的臉上。
毒寡婦感覺到了一陣刺痛,可她沒有發出一聲慘叫,十分淡定。這種疼痛,與她當年遭到的折磨相比,根本算不了什麼。
不一會兒,毒寡婦的滿臉都被塗滿了藥粉。許長歌施展特殊的神通,點在了毒寡婦的幾處穴位上面,催動着藥粉融入到了毒寡婦的臉上。
一個時辰以後,許長歌忙完了。
毒寡婦的臉上用白色的紗布包了起來,只露出了一雙溫柔如水的眼睛和嘴巴。
「姐姐,十二個時辰以後,便可將白布取下。」
許長歌為毒寡婦治療的時候,內心極為不適。前世不管許長歌怎麼詢問,毒寡婦都不願將年輕時受到的折磨說出來,希望許長歌不要追問,給她保留幾分尊嚴。
毒寡婦被人毀容,永久性的傷害。若非許長歌出手治療,毒寡婦這輩子都不可能以真面目示人。
「謝謝。」毒寡婦的眼裏泛起了淚花,她不知該如何報答許長歌的恩情,更覺得自己不配成為許長歌的姐姐。
「姐弟倆就別說這種客氣話了。」許長歌微微一笑:「這段時間,姐姐就留在府中好好休息,莫要出去吹了冷風。」
「好,我記住了。」
毒寡婦將許長歌的話銘記於心。
「時間不早了,我得去請城裏的這幫傢伙喝酒了。」
許長歌承諾的事情,當然不能食言。
於是,在毒寡婦的注視下,許長歌離開了閣樓。
毒寡婦一人待在屋內,輕輕觸碰了一下面頰,刺痛感瞬間襲來,喃喃自語:「這不是夢。」
毒寡婦在意的不是自己的容貌能否恢復,而是許長歌這個人真的存在嘛。
「以後,我不再是孤家寡人了。」想到此處,毒寡婦不禁失聲痛哭了起來。
面對許長歌的時候,毒寡婦不敢表現得太過弱勢,一直強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