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歌滿身傷痕,艱難地從血棺中爬了出來。
半年前的禁區之戰,大道天罰落下來的一瞬間,許長歌本意是用血棺作為引子,以此護道。誰知關鍵時候血棺竟然與許長歌失去了聯繫,導致天罰的一縷威壓傳來,許長歌瞬間丟了半條命。
好在千鈞一髮之際,血棺的棺蓋打開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許長歌吸入了其中。而後,血棺承受了萬鈞天罰之力,護住了許長歌的心脈。
可奇怪的是,許長歌為何可以假死脫身,就連天道都隱瞞了呢?
以當時許長歌的身體狀況,已經做不到這一點了。
也許是血棺的法則吧!
「裏面居然是空的。」
許長歌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這口血棺,忍住了身體的疼痛,滿臉驚色。一直以來,許長歌都認為血棺內沉睡着那位存在,沒曾想這是一口空棺材。
「難道......那位沒死?」
許長歌的腦子裏蹦出了一個念頭,立即搖了搖頭,覺得有些不切實際了。
血棺之主,上一任玲瓏塔的主人,乃是百萬年前的絕世人物,怎麼可能還活着呢?
但是,許長歌轉念又想到了人君之墓,人君以英魂的狀態扛過了歲月法則。曾經以一己之力斬斷了一段古老時代的蓋世人傑,難道就沒有活下來的手段嗎?
在許長歌前世的記憶中,只是通過一些古籍了解過關於血棺之主的信息。前世許長歌戰死星空之前,都從未親眼見過。
血棺之主,本名傅虞芷,一個力壓荒古禁區,創造出了葬天仙棺的禁地。而且,傅虞芷還曾踏進歲月長河之中,斬斷了一截過往的時代,後世不得而知。
此等偉力,就算是極道帝君也辦不到。
「算了,不想這些東西。」許長歌捂着胸口,打量着四周的環境,警惕不已。
許長歌處於深山老林之地,遍地都是野草和碎石,還能看到許多的蟲蟻。
當許長歌起身以後,血棺慢慢的消失了,回到了玲瓏塔之內。
此刻的許長歌,體內的經脈斷裂了不少,氣息紊亂,根基動搖。好在玲瓏塔護住了許長歌的五臟六腑,沒有危及到性命。
只不過,許長歌短時間內都調動不了修為,如同一個凡人。玲瓏塔正在慢慢地為許長歌修復着身體,按照這種速度,少說也得一年半載。
許長歌撿起了一根趁手的木棍,將其當成了拐杖,小心翼翼地朝着山下走去。
走了一個多時辰,許長歌不小心摔了一跤,直接從半山腰上面滾了下去。幸虧許長歌抓住了一棵樹,不然傷勢肯定會加重。
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和力氣,許長歌總算是走下了山,飢腸轆轆。經脈受損,無法調動靈氣來補充身體所需的能量,自然需要進食。
「人倒霉了,喝口涼水都塞牙縫。」
許長歌自嘲了一句。
許長歌滿身是血地往前走着,發現前面有一個小鎮。
黃昏將至,炊煙裊裊。
許長歌摸了摸身上,沒有任何的貴重物品,猜想自己的模樣肯定十分不堪。
走進了小鎮,許長歌本想向鎮上的百姓討要一口吃的東西,可惜接連被幾戶人家趕了出來。要不是許長歌跑得快,估計還會被暴打一頓。
「前世今生,何曾遭到過這般下場。」
許長歌感嘆自己的人生,起伏跌宕。
「要飯的,滾到破廟去,不要在這裏擾民。」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手裏拿着傢伙,指着許長歌氣洶洶的說道,凶神惡煞。
許長歌沒有說一句話,情緒平靜。
人世間的冷暖,許長歌早就看透了,一切都是浮雲。
為了有一個落腳之地,許長歌看到了一些流民,跟在流民的身後,進到了鎮上的一個破廟內休息。
破廟內的中央位置生了一堆火,數十人圍坐在火堆前面,不少的人肚子咕嚕嚕地響着,看起來已經餓了很久。
眾人面黃肌瘦,全是受苦受難的百姓。
許長歌坐在破廟的一個角落處,聽着眾人的一些談論,大致知道了
第346章 倒霉透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