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歌坐在屋內,儘量讓自己消化這些記憶碎片,讓身體處於放鬆的狀態。
過了數個時辰,許長歌睜開了雙眼,眸中流蕩着複雜的情緒。
「我,是誰?」
這段時間的經歷,讓許長歌意識到了自己不同於常人。冥想的數個時辰,許長歌多次自問和思考。
記憶中的那個青衣人,是自己嗎?
許長歌的內心其實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但此事牽扯了太大的因果,內心依舊抱有着一絲幻想。
最為重要的是,若是記憶回溯,過往的一切全部印在了腦海中。那麼,我還是我嗎?是否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這才是許長歌真正考慮的東西。
腦海中只是冒出了一小段記憶碎片,便讓許長歌性情大變,漠視一切。按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許長歌擔心自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思考了許久,許長歌暫時止住了胡思亂想,準備下樓。還有很多的事情等着許長歌去做,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深思這個問題。
等到以後真正面臨這個難題,再做打算吧!
下了樓,許長歌站在玉樓的第一層,看向了放在一旁的雁華鏡。
「你且歇着,後面的事情便由我來解決吧!」
注視雁華鏡的這一刻,許長歌像是看到了一個年輕人正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着自己教導其修行。
昔日的玉瓊帝君,靈真佛祖,以及諸多的蓋世人傑,皆留下了青衣人的痕跡。到了這一世,那些古老的人傑傾盡了一切,只為奠定人族證道之路的根基。
許長歌走出了玉門。
頓時,無數雙眼睛盯着許長歌,神色興奮,很想通過許長歌得到進入玉樓的辦法。
許長歌看了一眼黑衣和尚與書勤之等人,大步前行,決定離開崑崙山。
許長歌剛走了沒幾步,便有人攔住了去路。
「許尊者請留步。」
蟒蛇族的三位老祖,黑馬族的兩位老祖,以及十餘位來自頂尖勢力的老傢伙。
許長歌頓步一停,看着面前的這群老者,神色淡漠。
「求問尊者,如何破解玉樓禁制?」
一位身着灰色布衣的老者上前半步,聲音嘶啞的問道。
「讓開。」
許長歌沒有義務告訴這些人,冷漠而道。
見許長歌不肯道出進入玉樓的辦法,眾人當然不樂意了:「尊者莫不是從玉樓內得到了大造化,想要趁機離開,不願告訴我等?」
世人皆知,許長歌雖然是一位轉世帝君,但失去了本命帝魂,如同世俗凡人。再加上當年為了重塑親傳弟子的麒麟骨,許長歌施展禁術,消耗了大量的壽命。
如今的許長歌,在很多老傢伙看來不足為慮。
不過,許長歌進入了長生冢以後全身而退,倒是讓世間修士感到疑惑,很好奇許長歌是怎麼做到的。
不少人注意到了許長歌身邊的黑衣和尚,猜測是有着黑衣和尚的護道,許長歌才可避過了諸多風險。
要不是忌憚黑衣和尚,估計這群老傢伙早就忍耐不住了,哪會和許長歌客客氣氣地詢問。
「我等都已年邁,剩餘的年頭不多了。尊者是否得到造化,我等不想知道。不過,進入玉樓的辦法,還請尊者告知。」
一個臉上全是皺紋的老婆婆站了出來,表面上對着許長歌恭敬,可言語中蘊含着一絲威脅的味道。
擺明了一句話,他們都是一隻腳踏進棺材的老東西了,就指望着可以尋到天大的機緣,從而讓修為更進一步,延長壽命。
只要許長歌願意說出進入玉樓的辦法,那麼這群老傢伙便讓路。要是許長歌不肯說的話,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二十多個老東西,打得贏嗎?」
許長歌毫不在意這些人的威脅,轉頭看向了身側站着的黑衣和尚,輕聲問道。
「十七位歸一境,三位大乘初期,兩位大乘中期,不值一提。」
黑衣和尚瞥了一眼攔路之人,回答道。
當着眾人的面,黑衣和尚直言,毫不避諱。這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