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陸心媛報案。
「你丟了什麼?」
「一張請柬。」
「嗯?你說你丟了什麼?」
「一張請柬啊……」
「抱歉,小姐,你可以翻看一下街角的垃圾筒,在那裏可能有收穫,又或者去問一下環衛工人。」
陸心媛的德語本就不太精通,被警察一連串話給不耐煩的拒絕後,她有點着急了, 紅着眼圈爭辯:「那是安娜·阿瑪斯送我的請柬,我要去參加一個重要的藝術聚會,你們不知道安娜·阿瑪斯麼?」
「抱歉,我們不知道什麼安娜·阿瑪斯。」
「她是國立博物館的館長啊!」
陸心媛說完這句話,不止是接待她的警察愣住了,便是後邊幾位值深夜班的警察, 同樣也愣住了, 隨即,陸心媛就得到了貴如皇帝的待遇,曾經給她不耐煩口中氣的警察,帶着諂媚的表情,陸心媛嚇了一跳,懷疑他是不是要跪在自己面前。
緊接着就有更高級別的警察深夜從家中趕過來,用小心翼翼的語氣,再三跟陸心媛確認他丟的是不是來自國立博物館館長安娜·阿瑪斯給的請柬,確認這一點後,立刻派出警察去在柏林搜索。
之後陸心媛看到了許多個眼意惺忪的警察,在深夜回到警察局,好像整個警局都在深夜被叫回來加班了。
再有素寫專家來為歹徒畫像,陸心媛到這,是覺得真有點興師動眾了,而她本身就有很優秀的美術功底,從小開始學習繪畫,所以也不必素寫專家了。
陸心媛拿出素寫本,花半個小時大致描繪出了偷她請柬那個金髮女人的形貌。
「其實也不是太重要的東西, 不必這麼興師動眾。」陸心媛一邊把畫像交出去一邊說。
但事情發展越發離奇,到了臨天亮的時候, 陸心媛見着了內政部的一位官員,內政部是德國統管警察部門的上級單位,緊接着天亮的時候,她又見到了柏林市長,再晚一點,一位歐共管理委員會的成員,出現在他面前。
「陸小姐你好,久仰大名。」這位歐共管理委員會的委員,是一位金髮碧眼的女士,陸心媛總覺得她有點眼熟,想了半天才發現她有點像一位俄國的女明星,但女士自我介紹說她叫kain,這個名字有點男性化。
「久仰大名……是什麼意思?」陸心媛不解,不過眼前這位kain中文說的真好啊。
「就是聽說你的事跡已經很久很久了,你和她真是長得一模一樣。」kain讚嘆的說,並用一種讓陸心媛不自在的目光打量着陸心媛。
「她……又是誰?」陸心媛有點好奇。
但kain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拿着陸心媛畫出的素描,這張畫像上的金髮女人,讓kain神色中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您確認偷走您請柬的是這位麼?」kain問陸心媛。
「是的,我確認, 我已經確認過很多次了。」陸心媛有點疲憊的回答,整晚沒睡,雖然被待若上賓,但也很累了。
「抱歉哈~」kain笑着說,她的微笑很漂亮,「因為這個人很重要,你大概知道『噬魔』吧?」
「那個滅絕了東瀛的惡魔?」陸心媛聽到這個名字,的確精神一振。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華夏國內就變得平靜起來,再也見不到有關惡魔的新聞,但從一些小道消息里,仍然能夠聽聞,隔壁國家東瀛一直被惡魔攻擊,就是這個噬魔,在數年時間裏,把東瀛殺到亡國滅種。
谷櫃
於是現在國內就連正式的新聞中,也聽不到東瀛這個名字了,在國內是悄無聲息的被抹去了,在國際上,這事卻造成了渲染大波,因為這是第一個被惡魔正式滅亡的人類種族。
無數人在追問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類其他國家對東瀛提供幫助,怎麼沒有呢,現在東瀛地區仍然活躍的幾十萬人,全部都是各個國家派去的人道援助隊,而真正的東瀛國民,早已死絕了。
「是的。」kain神色鄭重,但這回答有點含糊,「你畫的這張像,與噬魔有八九分相似。」
「噬魔在柏林出現了!」陸心媛真的被嚇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