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如火星撞地球的極限碰撞後。
曹湛氣息沉凝,道道赤紅霞光籠罩全身,氣血澎湃,毫無滯澀虛疲。
且恐怖的巨猿神形愈發真實,仿佛來自遠古蠻荒時代神魔將要降臨。
相比之下,趙代宗雙手無力的垂落在腰間兩側,點點鮮血自指尖低落,手臂外附着的衣衫,盡數被恐怖的勁力撕裂碎開,露出條條凸起如小蛇般的青筋,可見他非但受了傷,而且身體已經瀕臨極限。
硬實力的碰撞,純功力,武學的拼鬥,趙代宗與曹湛之間,依然有着難以逾越的差距,且並不會因為他將龜蛇掌練的近乎圓融無暇便有所改觀。
畢竟,曹湛的武學素養,也並不在他之下,同時,他修行的大聖劈天功,意境高遠深邃,還在龜蛇綿延勁之上。
還有另一個分出勝負的重要因素,便是曹湛非但功力要高過趙代宗,便是肉身也是遠遠超出,力量,氣血,防禦能力,層層壓迫,輸給對方才是難事。
場中,趙代宗枯瘦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失落的對曹湛道,
「我輸了。」
這一輸,便將太古倉這千餘人的重擔,盡數壓在樓觀瀾一人的肩膀上,但,他並非存心如此,而是能力所致,難有突破。
曹湛緩緩收斂自己恐怖無比的氣勢,雄健的身軀仿佛鋼鐵澆築,冷肅的站在原地,聞言,沒有絲毫自得,而是謙遜道,
「你的武功很好,我能勝你,也是靠了體魄強健,修有橫練法門罷了。」
頓了下,似是看出對方的失落心情,還與叵測的命運有所關聯,又道,
「其實加入孟家,對你來說,未嘗是一件壞事。
我家公子英明神武,不拘出身來歷,唯才是論,以你的武功和潛力,或能大有作為。」
趙代宗聞言,有些失神,對於曹湛,他並沒有任何怨恨之意,反而很是欽佩。
畢竟兩人是堂堂正正比武,輸給對方,只能說明技不如人,沒有任何怨憤的緣由,隨即,灑脫一笑,自信道,
「未必,我雖輸了,但樓師武功卓絕,你們以車輪戰上場,也未必能贏。」
話雖如此,心中倒也安定幾分。
不論是勝,還是敗,似乎都沒有預想中的那般糟糕。
贏了,無非是有了喘息之機,不論是逃離,還是求援,做好防守準備,都有了底,輸了,也不過是另投他門,說不得還是一種機遇。
這種想法,其實也普遍存在於鐵手會的幫眾心中,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如樓觀瀾一樣,對鐵手會有着炙熱和深沉的情感。
類比於創建公司,擁有股份的元老,和普通的打工人,完全是兩種想法。
兩人退場,薛懷勇和賈羌見到曹湛回返,紛紛報以和善和親近的表情。
今日所見,這小子的確潛能非凡,趙代宗只是逼出他的部分實力,卻未必是所有,這份戰力,根基,不容小覷,日後邁入先天,說不得又是一個韓普,自然要提前交好。
再退一步,曹湛作為孟昭看重的心腹,哪怕是個鐵廢物,兩人有心在孟家廝混,也不會與他交惡。
曹湛回以微笑,對韓普抱拳道,
「韓兄,幸不辱命。」谷驎
「曹兄客氣,你這一勝,大漲我們的威風,可記首功,且安心歇息,剩下的就看我們的了。」
說罷,韓普清秀的臉上露出凝重表情,兩眼看向薛懷勇和賈羌,
「兩位,曹湛先下一城,只要咱們再贏一場,今日太古倉一行,便可不戰而屈人之兵,收攏這上千精壯,不知你們誰想一試?」
薛懷勇和賈羌兩個雖是主動來投,看起來沒什麼逼格,但功夫卻並不弱。
一個是先天六竅的修為,指法超卓,一個也有先天五竅,家傳龍蛇擒拿法也非凡品,俱都是戰力強橫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