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樂先是一愣,隨即意識到,謝挽之這是以為孟昭派他來,是求助對方,幫忙抵禦邪魔道可能做出的報復。
「謝大宗師,您誤會了,我家少爺對邪魔道,甚至是天魔宮主,自有計較,若是他們真的來報復,定會遭到迎頭痛擊,所以,我今日來意,並非為此。」
謝挽之哦了一聲,面露不解,
「那是為了什麼?」
「是這樣的,在我家少爺和天魔宮主死斗之前,靈武城周邊,三州交匯邊界之處,發生了多起血案,有幫派,家族勢力,被滅絕,行兇之人,乃是一尊大宗師強者,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本來,我家少爺是打算親自出手,將那個兇徒給擒拿歸案,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只是,後來遭遇天魔宮主,兩人大打出手,兩敗俱傷。
那天魔宮主,雖然沒有能力繼續再興風作浪,然而,那犯下累累血案的兇徒,卻依然逍遙法外。
眼下,我家少爺暫時不能動武,匯聚在我孟家的那些受害人故友親朋,幾番懇求,無法之下,少爺才派我來求見謝大宗師,並向大宗師求助。
希望大宗師能秉承當年對抗凶僧惠空的大無畏精神,將那犯案累累,血孽纏身的兇徒擒拿。」
呂樂一番話,可謂是入情入理,至少一般人來說,礙於面子,很難拒絕,畢竟是裹挾大義而來。
然,謝挽之的反應卻有點出乎呂樂的預料,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道,
「哦?就憑你這麼一番話,就想叫我和一個素未謀面的大宗師打生打死,你覺得可能嗎?」
呂樂心裏一咯噔,事實上,他也不會認為,就憑剛剛那一番話,就能打動謝挽之,但這位大宗師的反應,反饋,也的確有些出乎預料。
在他認知當中,這位謝挽之大宗師,數十年前,不計較個人得失,不顧忌生死,敢於和惠空和尚那等絕代凶人抗衡,肯定是心懷天下,憂懷百姓的。
可現在,怎麼感覺,這位謝大宗師,和他認知當中,印象當中的那位謝大宗師,完全不同呢?
難道說,是當年的一番經歷,給了他無比強烈的刺激與衝撞,所以導致他性情大變?
這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呂樂回想起見到謝挽之時,其身上散發的那股特別冷漠,淡漠的氣質。
壓下懷疑,呂樂表情誠懇,語氣溫吞道,
「大宗師,我家少爺說了,那個犯下累累血案的兇徒,被人以特殊的法門影響,甚至是控制,精神有破綻,連帶着武道也是有着巨大的缺陷,正常大宗師戰力,都可戰而勝之,對您來說,只是手到擒來的小事,絕對算不上危險。
何況,我家少爺會在關鍵時候,操控神兵,幫助您對付兇徒,絕沒有任何的風險。
而作為回報,我家少爺會在之後,送您一件神兵作為補償,同時,可以施展元神之力,幫助您提前感悟天道,可以大大降低進軍天人之境的難度。」
這短短几句話,聽得那站在謝挽之身後的年輕俊俏弟子很是心動。
假如,孟昭所說的都是真的,假如,真的有這樣的保證,可以輕鬆拿下那兇徒,對於謝挽之來說,之後的報酬,那都是穩穩收入囊中,且對未來幫助極大的。
神兵倒是其次,對於謝挽之而言,如果能進軍天人之境,勝過世間任何的天材地寶,神兵利器。
畢竟外物只是外物,外力只是外力,只有自己真正做到,自己真正突破到那一層境界,才算是徹徹底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
假如,他是謝挽之,一定會答應下來,而且,一定要做好防備,提防孟昭過河拆橋。
謝挽之卻是哈哈一笑,搖搖頭,道,
「你說的倒是很輕巧,但是,孟龍王現在受了重傷,自身難保,拿什麼保證對我的承諾/
他說那大宗師武道有破綻,他說那大宗師可以被我輕鬆解決,可他甚至連那人都未曾見到,只是根據一些零碎的線索推理出來,萬一出了岔子,又該如何?
以我看來,那兇徒的背後,應該和天魔宮主脫不開干係,所以,你家孟龍王,才會和天魔宮主道左相逢,大打出手,乃至於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