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俊俏的弟子苦笑一聲,有些心虛的朝着四周望了望,又緊張的咽了口唾沫,道,
「這件事其實和我師尊的家務事有關,他老人家年輕時也是風流過的,有了一脈後人,結果被那蠻族銅烈上門挑釁,欺壓,無奈之下,找上師尊,師尊這才不得不出山。」
哦,原來是這樣,這就不奇怪了。
謝挽之性情大變,對於芸芸眾生,蒼生百姓,視若豬狗,完全沒有了年輕時候的慈悲之念。
但自己的血脈後人到底是不一樣的,在無法長生久視的前提下,這血脈後人,就相當於自己生命的延續,還是要看顧一二的。
呂樂心中更是有了一番思量,既然謝挽之對自己這一脈後人還算看重,待會兒若是他再次拒絕,或許可以以此為籌碼,打動他。
至少在呂樂看來,北方大地,冀梁兗三州之地,沒有人比自家的少爺更有權勢,更有能量。
兩人便這般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剛開始說些關乎謝挽之的事情,後來,則轉移到彼此的武道修行上,畢竟這也算是遵循之前謝挽之的叮囑了。
呂樂的武道,遵循的還是無相混元之道,後來又被孟昭提點,添加了四時變化,以四時象徵四象,四象演化無相混元之道,鞭辟入裏,由淺及深,大大拓寬了上限。
這年輕俊俏的弟子,則修行星辰之道,講究的是以群星之力,淬鍊自身武道,也傳承了謝挽之的絕技,摘星手。
兩人談得興起,甚至在這咫尺方寸之間,切磋起來,以論道為主,招數變化,氣勁對抗為輔。
也算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如此,過了大約小半個時辰,兩人方才將激動的心緒緩和下來,相對靜坐,等候謝挽之的到來。
謝挽之,也真的就那麼巧合,在兩人停下交流之後,回返茶室當中,來無影。
「小呂,你的提議,我答應了,和你一同去靈武城拜訪孟龍王,他若真能彌補我的武道舊患,幫我將缺憾的根基補足,別說只是對付一個兇徒,就是對上天魔宮,也在所不惜!」
呂樂大喜,如此,他也算完成了孟昭的囑託。
而且他堅信,只要這位謝大宗師,隨他前往靈武城拜見孟昭,一定會有收穫,大概率,會留在孟家。
其實,呂樂一直是個很聰明的人,對於孟昭也十分了解。
他對於外界傳言的,孟昭和天魔宮主兩敗俱傷之說,並不相信。
儘管孟昭沒有告知他實情,但他相信,即便真的有一場大戰,最終勝利者,也一定會是自家少爺,而不會是所謂的雙敗局面。
所以,他心中傾向於,這是自家少爺布的一個局,至於為了什麼,他暫時不得而知。
要問呂樂為什麼對孟昭這麼有信心,其實也很簡單,只因為他心中的孟昭,是神明一樣的形象,而且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從未有過敗績,受傷情況都很少見,這樣的孟昭,已經在他心內形成了一個固有認知。
不管真相是什麼,至少呂樂心裏自有一桿秤。
眼下他就在猜測,或許自家少爺在下棋,落子,佈置一個大局,謝挽之,或許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環,所以需要將他帶到靈武城中去,日後大概率也是孟家門人。
當然,這些所想,乃至一瞬而過的念頭,他都死死壓制住,表面只是扮做憨厚喜慶的模樣,也是一個妙人。
謝挽之既然做出決定,自然不會再有其他的貓膩,叫自己的弟子收拾行囊,準備和呂樂一同出發,而他自己,則先走一步,去靈武城探探底。
當真是說走就走,瀟灑的很。
主要也是武功修為到了一種另類的層次,天下處處是我家,對於環境的適應,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也不需要所謂的行囊,行裝,來裝點自己。
呂樂眼看着謝挽之消失無蹤,只留下自己和那俊俏弟子大眼瞪小眼,不由得苦笑,雖然他很急,但也沒必要這麼急吧?
但也沒別的想法,他雖然請到了謝挽之,但對呂樂來說,根本無法限制對方。
兩人收拾了一下,還抽空吃了個飯,由謝挽之的這個小徒弟做的,味道不錯,算是稍微撫慰了下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