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人安全的通過這個神秘的黑衣面具人,也安定了不少人的心,畢竟看對方的做派,雖然武功高強,但也並不是濫殺之輩。
之前死的那幾十個人,都是慌不擇路,要麼大喊大叫,讓人心煩,要麼想要後撤離開這條小道的。
只要很老實,按照先前那父子二人的做派,還是很安全的,可以通過這一線天小道。
也因此,場面很是平穩。唯有宇長空,此時是心內一片冰涼,冰寒刺骨,整個人比在寒冬臘月,赤身裸體待在冰天雪地中還要冷。
天魔宮主,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對方,卻是見到對方之後,最為絕望的一次。
無他,既然認得出天魔宮主的身份,那麼其目的,也就不言自明了。
「昭如令啊昭如令,看來你果然是對的,我沒有聽你的話,留在孟家,看來真的是錯了。不過,你為何就放任我離開,莫非,你有了其他的心思,對大帝,對皇族不忠嗎?」宇長空心中感慨萬千,思緒良多,陷入沉寂當中,當然,他這樣的作態,反而很自然的融入其他人當中,根本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他倒也不是馬後炮,事後來找補,而是在想,以昭如令的心思,能耐,他如果真的不願意自己離開孟家,冒險趕回玉京城,那麼一定是能夠做到的。
但他偏偏沒有這麼做,個人恩怨當然是有一些的。宇長空對昭如令有些方面不是很滿意,對方知道,他也知道,但這都是在可控範圍之內的。
昭如令沒理由放任自己面對這般危險的環境才是。只有他心懷不軌,對皇族起了心思,再利用兩人之間微不足道的恩怨,順水推舟,才導致如今這般情況的發生。
可,宇長空很確定,大帝,皇族都很信任昭如令,昭如令,本也該是很忠誠的,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很快,他就想到了答案,面色也變得複雜起來。很簡單,變故就出在對付遠處小道盡頭的那神秘黑衣面具人,天魔宮主身上。
或許,是大帝北堂盛的算計失敗,謀劃無法成功,所以,昭如令有了別的想法?
但,這也太過現實了些。假如有機會的話,宇長空是一定要將這個重要的信息,告知大帝以及皇族的。
然而,如今的他,還會有這樣的機會嗎?宇長空發散思維,又開始琢磨起自己眼下面臨的局勢。
是暴起發難,迅速撤離此處,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和普通百姓一樣,矇混過關?
至於衝破天魔宮主,這樣的想法,不是沒有,只是在生出的剎那,就被宇長空拋卻了。
因為那太過不現實。兩人的境界有差距,大宗師和天人,戰力也是有差距,法寶上也有差距。
可以說,他是全方位的落後於天魔宮主,動手,那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成功的。
而他即便有這樣或是那樣的底牌,輕功造詣也不凡,依然沒有把握能躲過天魔宮主的追殺。
或許,該賭一次。宇長空自問最近這些天,他的生活軌跡,生活方式,都和普通人沒有任何的不同。
他也不曾顯露任何的武功痕跡,藏功匿氣之術,也一直運轉不休,縱然天人,也未必就一定能覺察到他的不同之處。
說不定,可以將天魔宮主騙過去。但這裏面有一件事站不住腳。假如,天魔宮主沒有確認自己的身份,以及一定有人在眾人當中的話,他怎麼會這麼巧,就在這個時候現身,就在這個時候,攔在眾人之前?
所以,宇長空還是有幾分忐忑的,心裏完全沒有底。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人流涌動,逐漸,也輪到宇長空和自己身旁的那工具人朝着天魔宮主走去。
兩人動作幾乎一致,戰戰兢兢,顫顫巍巍的來到天魔宮主身側不遠,訴說着去往玉京城的理由,同時,也表達自己會守口如瓶,最終,朝着天魔宮主行禮。
就當宇長空以為自己矇混過關,大喜之時,一道傳音在他耳邊響起,
「宇大將軍,你倒是隱藏的很好,潤物無聲,可惜,早在極地冰原之時,你我交戰,你身上的氣息,我便了如指掌,想要騙我,還不夠格!」一句話簡簡單單,偏偏在宇長空的心裏,掀起驚濤駭浪,更使得他雙目發紅,熾烈剛猛的氣息,幾乎是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