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昭如令懷疑,這是不是和天魔宮主有一定的聯繫?
當時他在孟家等待孟昭,但凡有離開孟家,回玉京城的想法,便會元神交感,魂靈有信,直覺會出大問題,因此一直拖延。
所以,當初宇長空自己強硬要回玉京城時,他才用看死人的眼光看對方,自然也是把對方當成一個死人來看待。
假如,是天魔宮主出手,以昭如令的大宗師修為,在沒有帝如意的前提下,是絕難脫身的。
所以,這也可能是天魔宮主在其中搗鬼。
但,昭如令有些不解,宇長空對北堂盛乃是絕對忠誠,不可能轉投天魔宮主,死也不會。
所以,也就無法解釋這些血案是宇長空做下的真實原因了。
「假如真的是宇長空,昭大人以為,我該如何處置?」
孟昭問道,其實他心裏早有思量,只是想要試探一下昭如令的態度,同時,也為不久後兩人北上極地冰原做準備。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你放心,未來回到玉京城,我會將整件事原原本本的告知北堂盛。
以我看來,宇長空在那個時間回玉京城,很大可能遭到天魔宮主的伏擊暗算,怎麼可能活命?」
孟昭卻沒那麼樂觀,眼下這場風波鬧得不小,北方大地,只要是在江湖上混得,有幾個不知道的?
甚至可以說,因為這疑似宇長空的人下手過於狠辣,武功過於強橫,已經引得人人自危,所以才有一溜煙不相干勢力派代表前來靈武城求助。
也因此,肯定有無數的暗樁和密談,搜集到足夠的信息,並將信息傳遞迴玉京城。
北堂盛又不是蠢材,絕對會有一個猜測,大概率也會猜出,這兇徒的真身,就是自己的鐵杆心腹,宇長空,這還指的是,他沒有摻和此事,單純只是宇長空或是其他人在背後鼓搗的。
若是這件事本來就是北堂盛幕後指使,那就更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直接殺了宇長空,絕對不行,至少在孟昭不打算和北堂盛直接翻臉的前提下,不行。
一尊大宗師境界的戰力,鐵杆心腹,還有領兵作戰的能力,價值實在是太高了,高到北堂盛也不可能視若無睹。
所以,這場戲要想唱下去,就得另外想主意。
不然,孟昭就得做好當出頭鳥,和北堂盛硬剛的準備。
「昭大人,你覺得,這件事,能否瞞得過北堂盛,若是瞞不過北堂盛,他若是知道我幹掉宇長空,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昭如令哈哈一笑,
「你果然聰明,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這很好,我對你的信心有多了幾分。
不過,你不動手,解決了宇長空,這筆賬,北堂盛還是會算到你的頭上,頂多不會直接向你發難罷了。」
「這已經足夠了,即便沒有宇長空這件事,我也是北堂盛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對我不可能有什麼好心思,只要能避免直接衝突,哪怕有些許的風浪襲來,我也能穩如泰山,且多爭取一些時間。」
至於什麼時間,哪怕孟昭沒有明說,昭如令也是心知肚明。
「那你想要怎麼做,我是無法出手的,至少,不能明着出手。」
「首先,要弄明白,這件事到底是誰在幕後操控,其次,我不出手的話,想要找到一個能壓過宇長空,擊殺他的人,選擇也實在很少。
你覺得,謝挽之怎麼樣?」
孟昭有絕世武力,蓋世神通,對付天魔宮主都不在話下,至少不會落於下風,幹掉宇長空,也就是想和不想的問題。
然而,孟昭不出手,昭如令不出手,想要拿下這疑似宇長空的大宗師,人選可就太少了。
謝挽之是一個,他好歹也是大宗師修為,而且在北地頗有威名,數十年前對付惠空和尚,儘管距離如今已經很久,但他的名望卻更加響亮,尤其是在晉升大宗師後,堪為武林泰山北斗。
由他出面,至少在法理上來講,是合適的,即便是北堂盛,也不可能明面上因此而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甚至於,北堂盛都不敢承認,犯下這累累血案的,乃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