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也的確是宗樹英所下之毒的難纏之處。
他本身是某種特殊毒體,而這等毒體,實則就是某個摘取道果的絕強神人,於後人血脈當中留下的一點道果之力具象化而成,雖不是真的規則之力,卻有了一絲規則之力的影子。
除非,是那種真正的天地神丹妙藥,可以治療道傷,完善或是瓦解道,否則,都不太可能解毒。
孟昭此時,則是以毒攻毒,你是道果次一級力量的具象化,我自然要用同樣的方式來對待。
這元神之力,便是孟昭用來鎖定這道果次級力量的錨,由此錨定毒素,再以他所掌握的天地之力滅殺,自可將此毒滅殺,拔除。
北堂赫繼續觀看,自己體內的無數血液化作的赤紅玉珠,不斷交錯,融合,又分離,本該使得他體內的劇毒潛移默化,不斷地入侵自己的肉身。
但在體內那股力量的入侵之下,縱橫交錯的血絡之路,開始不斷地泛起熱氣,他此時精神超拔,以另一個視角俯瞰,見到的事者血絡化作真龍,赤色火焰宛如鮮血為燃料,不斷地焚燒一切陰邪污穢毒氣,且十分精準,不曾損耗他血脈分毫,等同於精準制導打擊了。
不止如此,這虛幻無定之毒,在孟昭熾烈陽剛,強霸無匹的灼勁之下,化毒唯藥,變廢為寶,反而給北堂赫的肉身根骨,增加底蘊,簡直是妙手回春。
武者修行,拋開先天的根骨,體質來說,首重根基,惟精惟純,次重精神,念頭通達,兩者並存,才可再談以後。
北堂赫的資質根基,只能說中人之姿,雖有郡王府的天材地寶,以及諸多資源供奉,始終無法和真正的天才相提並論,當然,若是他能在胎兒時期得到陽鑰之氣融合,或許會好得多。
但眼下,那也只是一種奢望。
孟昭依靠無尚神功,玄妙之境,非但幫北堂赫拔除劇毒,甚至變廢為寶,化毒為藥,替他再造根基底蘊,近乎通神。
良久,北堂赫終於緩緩醒轉,只聽到空氣當中氣竅連動,發出嗤嗤嗤的破空之聲,他的氣息憑空強橫三分,雙目清明,目透精芒,一副神元氣足之狀,內息鼓動之下,衣袍震盪,獵獵作響。
「這毒,便算解了,我還以此為薪柴,替你再造根基,以你本來天賦,先天極境已經是你的極限,但如今宗師之境,也有三分可能,一切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孟昭替北堂赫解毒,甚至為他再造根基,卻雲淡風輕,仿佛什麼都沒做,可見根基修為確實超凡入聖。
北堂赫大喜,武道之路,他雖早就不抱希望,但怎麼可能真的無動於衷?
這畢竟是偉力歸於自身的高武世界,以往神州天地有缺,武道大運低迷也就罷了,如今天地翻覆,大運再起,他絕不甘心碌碌無為。
孟昭此舉,不啻於對他再造乾坤,心中感激溢於言表,最終,只化作幾個字,
「多謝龍王!」
「我今日此來,除了向孟龍王求助以外,還有一件事,要提醒龍王,千萬小心。」
北堂赫緊接着又來了一句,叫孟昭和梁穆秋大感驚奇,眼下時候,除了那一直沒露面,似乎已經回返極地冰原的銅烈以外,誰還能給孟昭威脅?
「說說看,何事叫你如此不安?」
「此事尚屬隱秘,不過以如今的關係,倒也不是不能說。
不久前,我郡王府收到玉京城的消息,當朝十二次皇子北堂行隕落,大帝大發雷霆,勢要找出兇手,為此派出大批高手前來北地調查此事。
為首者,俱都是神功造化,深不可測之人,龍王固然是不世天驕,一地霸主,但也要適時而動,不可過於剛烈,與其發生衝突。」
梁穆秋不知真相,孟昭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因為北堂行就是被他所殺,其一身的帝命帝氣,也都被孟昭所吞,可謂是吃干抹淨。
北堂盛的雷霆之怒,他也早有預料。
按照原本的劇本,這北堂行,本該是被北堂盛當做自己的預備口糧所豢養的。
其一身的帝命帝氣,孟昭可以吞噬消化,用作己用,北堂盛當然更可以了。
甚至,他一直在刻意的澆灌,催動北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