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只能希冀這種猜測是錯誤的,赫無極只是不願意摻和到這種師兄弟之間的爭名奪利,而非立於另一個層次,以俯視的角度看待他們。
如果是那樣,大家直接就是兩個階層,以後的關係也會越來越越疏遠,淡薄。
這有可能是自欺欺人的一種想法,但也無可奈何。
因為他本就無法做出什麼來針對對方,他能怎麼辦呢?
設計赫無極,讓他成就宗師的幾率變得微乎其微,然後五人徹底鬧掰?
且不說這麼做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性,就算成了,後果也不是他所能承擔的了的。
要知道,阻人成道,比之殺父奪妻之恨也不逞多讓。
他要是敢這麼幹,將來即便是從那位大人的手中得到破關的訣竅,也休想讓赫無極加入進來。
如此,他們之前所做的努力,便沒有任何意義。
「我也不知,希望不是如你所想,畢竟赫無極一旦成了宗師,咱們多年夙願,就永遠也無法達成了,你我要另想他法,尋求突破的機會。」
洛寧黯然,這種身不由己的滋味很不好受,但她又別無辦法,只能聽天由命了。
另一邊,賀新來到孟昭所在的營帳當中,將向卿的意思表述異變,又安撫一番,就匆匆離去,不過走之前,叫附近看守巡邏之人,小心盯着孟昭。
其一,是不想孟昭在營中亂走,窺伺機密,一旦被發現,很難解釋清楚。
軍中自有法度,有些時候,即便是五聖使面對軍規,也不敢破壞,他們只是在規則之內,享有一定的特權,而並不是真的能為所欲為。
不然的話,能夠凌駕於兵權之上,又何必費心費力,爭什麼兵權呢?
其二,則是害怕孟昭的存在,被他人,尤其是司鵬那邊的人知曉,會壞了向卿的大事。
孟昭端坐於營帳當中的軟鋪之上,背脊挺拔,眸光流轉,已經想明白為何對方要拖延與自己見面,只怕是要挫自己的銳氣,以便在加下來的談判中佔據主動。
這也側面說明,對方有想談的意思,只是不怎麼情願答應那兩個條件。
孟昭也不在意這些,雖然他不是什麼錙銖必較之人,但這兩個條件,乃是必須要談成的,事關丹蚩一族的支持,他不可能退讓。
深夜,營帳之外,一隊隊身披甲冑,手持長槍的守衛有規律的巡邏,警戒。
營帳不遠處,四個衛兵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一晚上都要守在這裏,既無聊,又耗費精力,像根木頭一樣立着,誰也受不了,故而開小差,偷懶,也是常事。
陡然見到一個身着黑衣,腰懸長刀,頭髮梳理成混元髻的男人從黑暗當中走了過來,四人表情大變,散漫的態度陡然一轉,看起來十分嚴肅,半跪行禮道,
「卑下見過火使。」
火使司鵬,年紀和向卿差不多,相貌俊朗,雙眉間隱隱泛着暗紅之色,看起來多了幾分銳氣與暴虐,聞言,嗯了一聲,抬手一指孟昭所在的營帳,
「那裏面是誰,為何要你們這般看守?」
四人面面相覷,有些猶豫,不過在見到火使司鵬愈發冷峻的目光後,還是從心的吐了口,由其中一人說道,
「卑下也不清楚,只知道這人是賀新大人帶回,並囑咐他們,小心看守,不能叫他外出,也不能讓外人知道他的存在。」
說到這裏,他們四個也很好奇,自己沒有向外透露口風,賀新也處理的很到位,這位大人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還直接找了過來?
「賀新?哼,我看是向卿那傢伙的下的令吧,真是好心機,連這等大事都要瞞着我,真把自己當成神威將軍的走狗不成?」
司鵬很是不滿,嘴上嘟囔幾句,眸光一轉,犀利如刀,切向四人,
「你們四個就待在這裏,不要動,動一下,就是抗命不遵,以下犯上,我宰了你們,軍中那些驕將也說不出什麼來,明白我的意思嗎?」
四個衛兵此時在心裏將賀新罵了個狗血噴頭,要不是他,自己等人怎麼會領到這麼一個苦差事,非但好處沒撈到,反而有殺身之禍?
當然,他們也清楚,只要自己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意外之人 (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