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天邪戰匣,其實和一般的琴匣沒什麼太大的區別,都是木材,呈現出灰褐色,長方形。
表面質感略顯粗糙,然,卻有一道道神秘的銘文鐫刻在上面,並表現出一個安詳,寧和的氣氛。
具體的力量倒沒顯現多少,卻是十分的神秘,奧妙。
「咦,這天邪戰匣,倒是有點意思啊,竟然能隱隱克制那邪兵的凶邪之性,只怕不是至寶,也差之不遠,若是用來輔助修行,定然也是可以清心靜念,克制心魔的寶貝。」
邪兵經由蘇宏圖這個倒霉蛋獻祭熔煉,威力以及靈性大增。
若有外人靠近,其實極大概率是會受到刺激,繼而攻擊那人的,附近屬於絕地,禁地那一種。
雖然此時此刻,邪兵孑然一身,無所依憑,不似之前那般與蘇宏圖血脈相連。
但自主性其實更加強悍幾分,不應該對靠近的邱煉毫無動靜。
所以,孟昭猜測,是那天邪戰匣的存在,導致邪兵的凶性下滑,不再那麼兇猛殘暴,或者天邪戰匣,屏蔽了邱煉的生命活動,叫邪兵也無法察覺。
隨着邱煉的動作,雙方之人,包括為首的司鵬,向卿,以及明顯有些慌亂的袁青,也通通來到谷地當中,在距離邪兵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上,暫時維持表面的和平。
到了眼下這一步,再爭下去也沒意義,最後大贏家始終是白帥。
向卿手中握劍,看向那邪兵的目光閃過一抹熾熱與失落,如此寶物,若是由他掌管,為他所用,定然也能大有收穫,甚至可能參透破關宗師的奧妙。
可惜,面對那龐然如山的白帥,他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念頭,也不敢有什么小動作。
畢竟,今日白帥所表現出的實力與底蘊,讓人不敢與其作對。
可心裏總歸是不舒服的。
司鵬也是心中百念雜陳,很想上前將此邪兵搶奪至手中。
可如今己方勢力明顯不如對方,貿然行動,只是激化矛盾,自取滅亡。
孟昭雙手抱肩在胸前,臉龐微微側下,眸中閃爍一縷詭譎的紫光
邱煉對於眾人的靠近並不在意,他雙手擎着天邪戰匣,一步步靠近邪兵,神情激動,目光專注,宛如在做什麼神聖之事一般。
說神聖,其實也可以,畢竟此物乃是極凶極邪,危險異常,他主持封鎮,何嘗不是一種榮耀?
他當然知道,若邪兵發威,自己定然難逃噩運,可手上的天邪戰匣,那白帥的諄諄叮囑,卻給了他莫大的勇氣和信心,叫他篤定,邪兵被克制,絕不可能主動出擊。
下一刻,一道閃耀的白光劃破谷地深處的陰暗,漆黑再度蒙蔽眾人的雙眼,乃至靈魂。
濺起的血珠,使得本就千瘡百孔的谷地,又多了幾分腥甜之氣。
「白,白帥,你,你騙我!」
邱煉雙手仍捧着天邪戰匣,距離邪兵不足三丈距離,然而,一道尺長的細針,已經洞穿他的眉心,刺破他的識海,攪碎他的腦袋。
他的表情甚至來不及變化,心緒也來不及起伏,便被那邪兵所幻化的長針所射殺,臨死前,不甘驅使他留下這麼一句話。
白帥,在騙他,若不騙他,他絕不會死,因為,他定然不會接近這麼危險的東西。
這一幕,叫本來已經以為一切都塵埃落定的眾人,紛紛愣住,不曉得又發生什麼變故,邱煉又為何會身死。
咕嚕,咕嚕,一陣陣好似快要渴死的人大口吞咽清水的聲音傳出。
那邪兵所幻化的細長之針,通體發紅,在極短時間之內,竟然將邱煉的屍身,給吞吸的只剩下一層表皮,場面極為驚怖。
向卿,司鵬等人齊齊戒備,手中或刀或劍橫在胸前,嚴密防範那邪兵。
他們已然看出,白帥的算計,謀劃,似乎也沒有盡全功,而是出了意外。
這個意外,很致命,直接導致邱煉這一高手的隕落,他們不得不防。
「這,這是什麼回事,莫離,白帥難道還有其他的安排?」
向卿謹慎的向着身側的莫離問道,他雖是白帥所器重之人,但在這件事上,很明顯了解有限,比如莫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