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雖然不重,不過黃泉聖子的信心,卻受到不小的打擊,之前的自傲也當然無存,只剩下對宗師武道濃濃的忌憚,當然還有對孟繼祖這個人無限的好奇。
如此強橫無匹的人物,他是憑什麼用大軍來圍剿擊殺成功的呢?
此外,他也仔細估算了下自己不化骨體質對戰力的增幅,雖然可以媲美尋常意義上的宗師戰力,但消耗不少,短時間戰鬥還可以,若是戰鬥節奏被拖沓下去,極可能不戰自潰。
此外,若是如武懷恩這般層次的高手,生出殺心,使出殺招,他大概率還是擋不下來的,就比如剛剛這一招。
宗師的確是全新的武道層次與境界,絕非先天武人可比,甚至若非他體質特殊,血脈神通加持,便是連尋常的宗師之力也對付不得。
正因為自己親身領教了宗師級別的真正戰力,也叫他對自己的直覺產生了懷疑,動搖,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想錯了。
孟昭真的可以逃過這武懷恩的刺殺嗎?
他在面對武懷恩殺招的時候,借用了兩個護道人的力量,方才堪堪抵擋下來。
而即便他還有底牌在手,也只能說勉強自保,若是陷入追殺境地,結局猶未可知,這個前提下,孟昭怕也擋不住這般的宗師強者才是。
但,越是這般想,他心靈與體質所帶來的那種特定的直覺,便愈發強烈。
這位向來對自己體質驕傲,自負的黃泉聖子,也頭一次認真的在心中思索。
自己如此表現,已經堪稱亮眼,那位北孟龍王,即便真有萬夫不當之勇,又能擋得住先天武人幾招呢?
但假如自己的直覺沒有出錯,那麼就說明,北孟龍王這個人,比他所預估,設想的還要可怕的多。
武懷恩傷到了黃泉聖子,按理來說,應該十分高興,可事實上,心中卻實在不痛快,甚至有一種憋悶之感。
因為在他的設想當中,自己這絕情斬一出,縱然不說將這不化骨之體一分兩半,定然也要將其重創,生活不能自理的那一種。
可現實卻是,黃泉聖子受了傷,傷勢卻很輕微,只能算是皮毛之傷。
這對於他的宗師威嚴可是大大的打擊,對他本人的武道之心,也是一種摧殘。
畢竟以他的認知,先天武人,是不該有如此可怕的戰力的,而一旦有了這般戰力,就不是先天武人,而是宗師強者。
換言之,這個乾枯醜陋的傢伙,竟然還是個能依靠體質,血脈,越階而戰的頂級天驕,相較之下,他這個宗師強者,竟好似除了境界壓制以外,一無是處。
甚至於,此前黃泉聖子所言的,他刺殺孟昭難以成功的話,也在他心中一遍遍的迴蕩,叫他不知不覺,生出一絲魔魘,執念難消。
莫非自己這次刺殺孟昭,真的難以成功?
畢竟對付一個黃泉聖子,兩招之下,都拿不下對方,聲名在外的孟昭,又該有多麼的難以對付?
當然,他到底還是顧忌黃泉魔宗的勢力,以及這黃泉聖子還有手段沒有使出來,沒有繼續動手,只是人留在原地,表情陰晴不定,氣息也是時漲時落。
「武宗師果然厲害,不愧是宗師級別的強者,我自認不如。
然,你兩招之下,仍拿我不下,我還是持那個觀點,你未必就能殺的了孟昭。
所以,借用我黃泉魔宗來為你提供刺殺機會這件事,就不要想了。
不過,你身旁這位桃花秀士,詭計多端,想來沒了我這層關係,仍能想到方法,我就不奉陪了!」
說罷,黃泉聖子抬手甩掉手臂上的黑色血液,和兩個護道人身形一縱,消失在夜色當中,只留下武懷恩,桃花秀士,以及那始終未發一言的狂拳。
桃花秀士也沒想到這黃泉聖子這般頭鐵,以自身為實踐,硬撼武懷恩這等宗師強者,就為了驗證他說的沒錯,孟昭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更尷尬的是,他還偏偏做到了,這就叫他難受了。
當然,更難受的還屬對方就這麼輕易離開,並以話術,將麻煩留給了他。
他本來就因為以話術麻痹,哄騙武懷恩而得罪了這位強人,如今又有了這個大麻煩,若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