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飛此時脫離了色慾薰心的狀態,且在生死壓力之下,反而更多了幾分聰慧。
他能聽出,丁展雲是恨不得弄死自己,以泄心頭之恨。
然,那現在做主的梁穆秋,卻並不想直擊殺了自己,而是要利用自己做什麼事情。
這就給了他一線生機。
而且,付飛竟然靈光閃動,隱約猜到了自己的作用在何處,或許,不但不用死,連今日發生之事,也未必會泄露出去。
丁展雲撇撇嘴,對於這個沒臉沒皮的傢伙實在感到無語,卻也只能聽之任之。
另一邊,孟家莊園,時間退回到付飛剛剛離開孟家沒多久,梁穆秋已經孤身一人前來拜訪陳思遠。
當時,陳思遠正在擺盤,自己與自己對弈,黑白棋子縱橫,仿佛兩條糾纏的大龍互相撕咬,棋力精深,然,他卻只是將三分精力放在棋盤之上,其餘七分,則盡數落在棋盤之外。
見到梁穆秋來拜訪,陳思遠的心頭頓時一沉,心內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而梁穆秋所言,果然也印證了他的預感果然沒錯。
「陳先生,今日我來拜訪,其實只因為一件事,不知您可有棄暗投明,轉投我家相公的心意?」
陳思遠雖然見識過梁穆秋女中豪傑的一面,但仍然為其如此直白之言所震動,連忙繃起臉色,怒道,
「梁姑娘,你此言何意,我陳思遠雖不是什麼利害人物,卻也知道,烈女不侍二夫,忠臣不事二主的道理,我既是福王門下之人,又怎會轉投孟龍王麾下?」
一句話,說的可謂是斬釘截鐵。
然,梁穆秋下一句話,卻直接將他打落十八層地獄,整個人都失魂落魄起來,
「話雖如此,可一旦福王之道,你與付飛擅自行動,企圖對我家相公的後宅女子不軌,不知道你所認同的這位福王,可會放你一馬?」
梁穆秋說着,差點笑出聲來,竟是陳思遠在聽到這句話後,腦門上肉眼可見的冒汗,汗水凝聚,化作一道道水流往下淌,可見其心裏壓力之大。
「什麼,梁姑娘,你可不要胡說八道,我,我和付飛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陳思遠心中哀嚎,知道一定是哪裏出了岔子,被孟家所知曉他和付飛的陰謀,但也不可能不經任何掙扎的就承認,反而打定心思,要將此事推出去。
哪怕付飛真的被抓住把柄,他也要將一切都推到對方身上,反正這紈絝向來是好色如命,糟蹋了不知多少女人。
而自己,白璧無瑕,如此的好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等齷齪無恥之事?
而且陳思遠想的分明,這件事的執行者是付飛,只要自己死不承認,對方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
畢竟這神州大地,沒有所謂的攝像與錄音機,自然缺少決定性的證據。
不過,梁穆秋的下一段話,卻摧毀了他的一切幻想,
「陳先生,你是不是在想,自己沒有留下什麼把柄,即便付飛真的被抓住,也可以將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而你卻可以輕易的逃脫制裁?
很不錯的想法,貌似也的確沒什麼證據證明你參與了這件事。
不過,你似乎忘了,我家夫君乃是大宗師強者,武道修為神乎其神,他不但可以在我們的身上留下守護力量,拷問你這樣的人,得到決定性的證據,也不是什麼難事。
比如,他可以搜奪你的記憶,通過你的記憶,證明這件事你絕對知曉,並參與其中。
如何,這樣一來,你還能狡辯嗎?」
陳思遠手裏握着的玉石棋子咯嘣一聲被他用兩根手指生生捏碎,渾身濕漉漉,仿佛被水淋過一樣。
思索良久,他也不敢說實話,只是旁敲側擊,詢問了梁穆秋如何會這樣想他和付飛。
梁穆秋便將他們之間交談的一字一句都原原本本道來,並說道,
「你也好,付飛也好,都在我孟家的監察之下,無所遁形,我們之所以陪你們唱完這齣戲,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陳先生,你完全不需要懷疑我們的實力。」
梁穆秋對於陳思遠和付飛,態度其實是存在着反差變化的。
一開始,
第一千九百四十章 冷汗直流 (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