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鍋包肉來嘍!」
傻柱屁顛顛端着一大盤鍋包肉進屋,還特意繞了半圈來到大表姐身側,滿臉堆笑的把菜放到他面前,賠罪道:「鳳春同志,我這人就是嘴碎,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多擔待擔待。」
「我特麼嘎哈擔待你?」
大表姐杏眼瞪得溜圓,剛拿起的筷子狠狠拍在桌上,餘氣未消的道:「告訴你這事沒完。」
「柱子哥。」倪映紅怕這倆人再打起來,連忙起身把傻柱拉到一旁,與他說道:「我表姐這人就是炮仗脾氣,火躥起來誰都攔不住,不過消得也快,您不用理她,等過一會她自己就消氣了。」
「哎,你說這事鬧的,那我就先走了啊。」傻柱訕訕的撓撓頭,只得灰溜溜的滾回了堂屋。
待他走後,倪映紅回到位置上,笑盈盈的給大表姐夾了塊鍋包肉,同時勸道:「好了,表姐,趕緊吃菜,傻柱那人就是碎嘴子,你也別跟他計較。。」
「就是啊,你跟他那人計較個什麼勁,我這不怎麼的接觸的都知道,那就是個憨貨。」二嬸也跟着勸了一句,旋即就夾起一塊金黃的鍋包肉塞進嘴裏,然後就見她眼睛一亮,對桌上人瘋狂安利道:「誒,這鍋包肉不錯唉,酸酸甜甜,又酥又香,都快嘗嘗。」
女人嘛,大多都喜歡這種酸甜食品。
其他人聞言也夾了一塊嘗了嘗,紛紛讚不絕口。
「真好吃,比我在東北吃的都香。」
「感覺有點像焦燒肉條,就是口不一樣。」
「我喜歡這個,比焦燒肉條好吃。」
大表姐見狀, 也忍不住拿起筷子,夾起把碗裏的肉片, 嘗了一口後, 臉上就露出笑容來:「是挺好吃唉,比我媽做的都強, 那王八犢子人不咋地,做菜還挺是那麼回事呢。」
倪映紅見她的臉色終於撥雲見日,悄悄鬆了口氣,連忙又給她夾了一塊。
屋裏屋外的氣氛, 再次變得和諧起來。
時間很快就來到三點半,早早就吃完了的女人們此時正坐在小院裏聊着天, 都很踴躍在為搬家時被糟蹋的不成樣子的幾根田壟出謀劃策。
有人說種韭菜跟白菜, 也有人說種蘿蔔。
畢竟現在已經是八月的尾巴, 漫長的盛夏已經要過去, 這座古城就要迎來充滿詩意深秋。
太晚熟的蔬菜, 就算是種下了也不能等來收穫的。
倪映紅眨着大眼睛, 看看那幾根短的可憐的田壟,什麼都想種, 又什麼都不敢種,生怕浪費了種子。
就在這時候, 男人們終於喝完了酒, 依舊是微醺的楚恆抬抬手對小倪姑娘喊道:「媳婦, 收拾收拾,泡幾壺茶, 給大夥醒醒酒。」
「來了。」
閒了半天的女人們呼啦啦起身,有人來到酒桌旁去收拾比狗舔的都還要乾淨的碗碟, 有人則跟倪映紅一塊去燒水泡茶。
差不多四點鐘的時候,喝飽了茶水與收拾完殘局的男人女人們便紛紛告辭離開了。
傻柱是等大表姐走了十多分鐘才走的。
他怕被堵
真特麼是個機靈鬼!
楚恆在送走了大部分賓客後, 又領着杜三幾人把借來的桌椅板凳送回去,才騎上車去單位做交接。
倪映紅則被他留在了家裏。
畢竟從小梨花胡同去三糧店挺遠的,沒必要倆人一塊折騰不是?
他向來都是個疼媳婦的好男人。
一路急行, 二十分鐘都沒到,楚恆就到了三糧店。
剛一進屋,他就連忙從提包里往出那水果糖,給大夥分了分。
喬遷之喜嘛,總要給人沾點喜氣的。
他大聲恆平時就大方,這時候自然也不能小氣了。
不然豈不是墜了他敗家子的名聲?
「恭喜啊,小楚。」孫大姨樂呵呵的把糖塊揣進兜, 說道:「新院子住着怎麼樣?」
「那肯定沒的說啊,不僅寬敞不少, 主要還沒人打擾。」楚恆又抓了把糖給她,他這院子可是孫大姨費盡心力給搜羅到的,咱吃水不能忘了挖井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