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又與傻柱幾人喝了幾杯後,楚恆就回屋拿了點奶粉,糧票,肉票還有些滋補品遛遛出了家門。
他準備去看看老太太。
再有就是剛剛秦京茹給他擦桌子的時候,說於海棠今兒沒去上班,早上還特意偷偷叮囑了她,讓楚恆過去一趟。
正好秦京茹之前打掃衛生時因為環境,時間等因素,有些沒擦好,鞋子有點髒。
於是這貨快馬加鞭,準備去擦擦鞋。
不過楚老師浪歸浪,可從來都不忘本。
小倪媽媽永遠都是第一位。
他先去了三糧店,給媳婦送了點零嘴,又表達了下上級領導的關心,臨走時小倪同志又回敬了他點水果撈,直到吃飽喝足,這貨才晃悠悠離開辦公室。
有的事就跟奇怪。
你說水果這東西他在家也吃。
可在單位,在野外,在車上,吃起來愣是有好幾個味,且每一個味道都回味無窮。
尤其是別人家的,那更是讓人流連忘返!
楚恆咂巴咂巴嘴,回味着剛剛水果撈的味道,路過前屋的時候,孫大姨這幾個老娘們又在扯老婆舌。
那奇譎詭異的表情,比職業演員都精彩,一看就有大瓜吃。
這貨見之便心癢,稍稍遲疑了下,還是沒壓住心底的八卦之火,大長腿一邁,屁顛顛湊過了去,準備聽幾句再走。
這時正好一個話題結束,姨圈扛把子孫大姨很有經驗,當即臉色一虎,探着頭,伸着脖,眼神左瞟右瞟,鬼鬼祟祟的開了個新話題:「你們說,那個軋鋼廠的許大茂結婚這麼久媳婦都沒懷上,這於海棠怎麼突然就有了呢?」
「八成不是他的!」一位街坊大姨撇嘴道。
韓大姨稍稍昂着頭,萬分得意的說道:「八成什麼啊,我告訴你們,准不是,我有個親戚在醫院上班,還給許大茂看過病,說是先天不孕不育症,沒治!」
「哎幼喂!」
「嘿!」
「嘖嘖!」
「您瞧瞧,我說什麼來着!」
大姨們立馬興奮了,各種感嘆語氣脫口而出。
捕風捉影可沒意思,她們最愛的就是實錘,聊着有底氣!
「我早就看着那個姓於的不是什麼穩當人了!瞧那一天天穿的,花里胡哨跟特麼早年八大胡同的窯姐似的!」
「你們說她這是跟誰搞破鞋?」
「這我可真沒聽說。」
「管他是誰,像這種姦夫淫婦,就得侵豬籠,千刀萬剮!」
「那男的最好是騸嘍!」
楚老師滿頭冷汗的夾夾腿,默默退出群聊,慌裏慌張的跑出鋪子,鑽進伏爾加。
坐在駕駛位上,摸着方形盤,屁股底下的坐子,這貨一陣痛心疾首。
早知道這樣,該打個分手嗯!
不過緊接着,他又覺得渾身一松,於海棠跟他這個苟且之事,雖然過程很美好,其實他心底一直覺得是個擔子,現在瓜熟蒂落,大家各自安好,他也算是無事一身輕了。
「老楚家又要添丁進口嘍!」
楚恆眯着眼吧嗒口煙,長長舒了口氣,便一臉輕鬆的打着汽車,腳踩着油門躥了出去。
來到大雜院。
他將車停在院門東邊,下車後又從後座上拿了東西,才提着大包小裹的進院。
李嬸、閻大媽幾個院裏的老娘們此時正站在水槽旁邊聊天,見楚大所長進來忙笑臉相向,熱情的打着招呼。
「哎幼,楚所又來看老太太了啊?」
「唉,今兒正好沒事,過來瞧瞧。」
「咱楚所就是心善!老太太有您這個鄰居啊,算是享福咯!」
「可別這麼說,我小時候聾老太太可沒少疼我,挨餓那時候寧可自己不吃,也得給我分塊窩頭呢,咱得知恩圖報不是。」
他這話一出,閻大媽追悔莫及。
早知道老楚家的孩子這麼出息,當初哪怕餓死也得分他點糧食啊!
李嬸也是萬分懊惱。
要是知道老楚家那黑小子能長這麼俊,這麼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