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岑豪見了他師叔後,楚恆就徹底的閒了下來。
每日只能靠着找連廣龍、克里西等幾人吃吃飯,喝喝酒,打打牌,逛逛夜總會這種枯燥的方式來打發時間。
如此虛度五日光陰後。
一日晌午,剛剛跟連廣龍等幾位華盛頓致公堂的主要人物吃過飯的楚恆正跟他們商量等會去哪浪的時候,那名負責幫忙他打探消息的矮個男子行色匆匆的來到飯店裏。
見他出現,楚恆登時來了精神,笑着揮了揮手:「好久不見,兄弟。
「楚先生。」
男子沖他笑了笑,就快步來到連廣龍身邊,耳語了幾句話後,將一隻文件袋交給了他。
「楚叔,這是你要的東西,不負所托。」連廣龍轉手就將東西遞給了楚恆,那一句叔叫的頗為順口。
「不愧是致公堂!」
楚恆一臉喜色的接過文件袋,迫不及待的拆開看了下裏面的東西,見正是他要的那批設備所在的位置,跟港口內看守們的巡邏路線與時間表後,便迅速塞了回去。
他抬起頭望了眼連廣龍跟面帶期許的瞅着他的矮個男子,淡淡一笑,道:「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下午我就把答應的報酬送來,不能讓弟兄們白忙活。」
連廣龍聞言一皺眉,道:「你這是什麼話,一點小事要什麼報酬?這事可千萬不要再提了,再提就是看不起我了。」
「誒,不能這樣,一碼歸一碼,致公堂又不是你家開的,得公私分明,再說了,我早就答應好了會給報酬,你這不是讓我言而無信嗎?」楚恆道。
「那我也不能要,你是我師叔大哥,我要是收了你的錢,不得被人戳脊梁骨?」連廣龍執拗的擺手道。
楚恆自然是不能答應的,給了錢這事情可就兩清了,不然就要欠人家人情,這個可就難還了,於是又跟他拉扯了一番,直到把岑豪拽過來,才讓他同意收錢。
隨後他又在飯店跟連廣龍幾人聊了會天,便拒絕了他們一起打牌的邀請,匆匆帶着岑豪離開了這裏,乘車返回希爾頓。
上了車後。
楚恆就一言不發的悶頭研究着文件袋裏的資料。
岑豪瞟了幾眼,也沒多問,自顧自的欣賞着街景,他倒是知道楚恆在打那批設備的主意,可這事他根本就摻和不上,自然也就懶得去操那個心。
如此過了半晌。
車子回到希爾頓酒店,楚恆飛快收起文件,與岑豪一同上樓回了房間。
方一進屋,他就走向自己的行李箱,借着身子的遮掩,從倉庫里拿出十沓美刀,丟給剛剛打開電視準備調到成人節目的岑豪,吩咐道:「你歇會就去找下連廣龍,把這些錢給他。」
「哦。」
岑豪順手把錢拿過來放到身邊,便盤膝坐在床上津津有味的看起了電視,哪怕那上面的人說的話他聽不懂,卻依舊目不轉睛。
「悶騷的玩意兒。」楚恆沖他撇了下嘴,就去了客廳繼續研究手裏的資料,估算着事情的可行性。
一個鐘頭後。
研究的頭昏腦漲的他活動了下脖子,蹙着眉緩緩站起身,準備先去現場踩踩點,再做決定。
於是楚恆走進臥室,對岑豪交代道:「我出去一趟,你等會別忘了把錢給人家送去。」
「記着呢。」岑豪看都沒看他一眼,目光一直落在電視上。
「你可真成啊!」
楚恆瞅着這個看視頻一個鐘頭都不快進的狠人,嘖嘖稱奇的搖搖頭,便揣起手裏的文件走了出去。
少頃。
他從酒店出來,也沒叫車,就一個人溜溜達達的順着街道閒逛着。
直到來到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後,楚恆看看左右,便匆匆走進了左手邊的那條無人的巷子裏,待到了深處後,就見他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巷子中。
眼前一黑再一亮。
從巷子裏消失的楚恆已經出現在了隨身倉庫里,隨即他便快步來到堆放雜物的那片區域,從裏面翻出當初給聾老太太找妹妹時,從那個擅長易容的江湖人小鏡子手裏繳獲來的箱子。
因為擔心等會去碼頭的時候留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