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燦爛的晨曦從天邊飛落下來,整個世界都變得絢麗多彩的。
楚宅前院。
剛從宿醉後清醒過來的白巴特與朱榮科這兩隻草原雄鷹雙目無神的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如紙,氣息忽急忽慢,好似隨時都要杆兒屁似的。
過了半晌。
朱榮科沙啞着嗓子道:「巴特,給我倒杯水,哎呦,這酒喝的,嗓子火辣辣的疼,渾身跟散了骨頭似的。」
狀態比他也好不到哪去的白巴特皺着眉蓄了會兒力,才哼哼唧唧的艱難從床上撐起身子下地,拖着兩條輕飄飄的腿來到屋內的八仙桌前,拿起上面的暖壺打開蓋子,先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又對杯子裏吹了幾口氣,就急不可耐的咕咚咚幹掉了杯子裏的水。
待又喝了一杯後,他才端着水杯回到床邊,遞給還在躺屍的朱榮科。
「喝吧,小心燙。」
「呃~」
朱榮科費力的坐起身子,接過水杯喝了一小口,有氣無力的問道:「幾點了?別耽誤去報道。」
白巴特看了下手腕上的手錶,瓮聲瓮氣的道:「才六點多,不着急。」
「那就好。」
朱榮科放下心來,又喝了幾口水,嘆服道:「你這個戰友的酒量真嚇人,我都已經六七年沒有喝醉過來,沒想到竟然在四九城被人灌醉了兩次。」
「他以前酒量沒這麼好的。」提起這事白巴特也很詫異,很是不解的道:「也不知道這幾年怎麼回事,突然酒量就變得特別大,以前我們在一起喝酒的時候,每次他都是我得手下敗將。」
「早知道他酒量這麼好,昨天我就不跟你們一起出來了。」朱榮科一臉懊悔的揉着肚子:「真難受啊!」
「咚咚!」
房門這時被敲響,待得到倆人的回應後,昨天同樣沒少喝的楚恆沒事人似的推門走了進來,笑吟吟的瞅瞅兩人的狀態,關心道:「怎麼樣,還好嗎?」
「我還行。」
「我也沒事。」
倆人不約而同的挺起胸膛,強打起精神,不想給家鄉丟人。
可楚恆又不瞎,就這倆人仿佛沒了半條命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沒事啊!
不過他也沒戳破這哥倆,強忍着笑道:「沒事趕緊起來洗漱一下吃早點,你來今兒不還要學習去嗎?」
「好,馬上就起。」白巴特點點頭。
「快點啊。」
楚恆轉身離開。
他身影剛一消失,感剛剛還氣勢雄壯的倆雄鷹就跟落水的小母雞兒似的,齊齊舒了口氣,蔫頭耷腦的穿上衣裳,一人端着一個臉盆從屋裏出來去衛生間洗漱。
此時堂屋裏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了,因為考慮到白巴特那倆人昨天喝了太多酒,胃肯定不舒服,也吃不了什麼東西,是以楚恆就讓楊桂芝煮了一大鍋能暖胃餛飩。
熱氣騰騰的鮮香雞湯里飄着一隻只薄皮大餡的雪白餛飩,撒上一把翠綠的蔥花點綴,再滴上幾滴香油跟辣椒油,那味道你就吃吧,一吃一個不知聲!
「乾爹,吃!」
餐桌邊,坐在楚恆懷裏的小虎妞瞅着桌上那一碗碗香噴噴的餛飩口水橫流,奈何她個子太矮,胳膊也短,怎麼夠都夠不到,於是只能求助乾爹。
「虎妞乖,客人還沒來呢,等他們過來了就能吃的。」楚恆揉揉她的腦袋瓜,輕聲安慰着,他雖然很寵干閨女,可在禮數面前卻從不含糊。
虎妞聞言頓時大失所望,不過卻沒有鬧,老老實實的依着楚恆的肚皮,晃悠着兩條小短腿,靜靜地等待着開飯。
「虎妞真乖!」
聾老太太見狀,笑眯眯的誇讚了一聲。
「乖什麼乖,她也就是聽她乾爹的話,平時我管她幾句都還頂嘴呢!」秦京茹撇撇嘴。
「那是因為虎妞喜歡我。」楚恆洋洋得意的低下頭,捏了捏干閨女的粉嘟嘟臉頰:「是不是啊?」
「嗯,喜歡!」小傢伙一臉認真的用力點頭。
「哈哈。」
楚恆頓時眉開眼笑,樂的跟個二傻子似的。
「那你喜不喜歡乾媽啊?」倪映紅這時也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