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日子轉眼到了六九年一月中旬。
在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破料場鴿子市的生意在起起伏伏中,也平穩了下來。
岑豪的舊貨商店每天基本都保持着二百塊左右的利潤,杜三他們的肉鋪生意最好,營業額一直都在三千到三千五之間,萬小田的雜貨鋪也是在一千五百塊以上。
同樣楚恆這邊也受到了不少好東西,單單精品古玩更是足足有三百多件,其中價值最高的是一件漢代玉人俑,放在後世拍賣的話,都得奔着億以上去。
除此之外還有四千多件次一些的文物以及一些珠寶跟三十多斤金條。
現在楚恆看着隨身倉庫里那每天都有新增的一件件後世里除了在博物館外,平時難得一見寶貝,有時候做夢都要笑醒。
同時,楚恆讓杜三去弄的那個冰窖也在加班加點的趕工中建造完畢,這個冰窖目前一次基本上能放個五萬多斤的肉進去,足夠他們賣上小一個月。
他這個億萬富豪也終於不用隔個三兩天就要去客串一下送貨小弟了
這日,晨光熹微,天氣晴朗。
昨夜沒去鴿子市的楚恆神清氣爽的從床上坐起來。
現在已經是深冬,哪怕屋裏有暖氣,早上也有點涼,他連忙拿來掛在床頭的衣裳套上,又扭頭看了眼將一條雪白長腿露出被子外面的媳婦,搖搖頭給她蓋上被子。
倪映紅睡覺一直不老實,經常踢被子,結婚好幾年了都這樣。
隨即楚恆輕手輕腳下床,套上衣服褲子後就拿着去那上洗漱工具去了衛生間。
等他洗漱好出來時,大表姐正站在後院天井裏嘿嘿哈哈的練着把式,一招一式的都帶着要人命的殺機。
自打上班後,這娘們身上的殺氣是越來越重了,截至目前為止,被她弄殘的犯罪分子都快有三十個了。
「誒,妹夫!」
瞧見他,段鳳春立即停下動作,很是期待的邀請道:「練兩招啊?」
「快拉倒吧,我在死你手上!」
楚恆頭也不回的跑了,上周他心血來潮的想跟大表姐過兩招,沒成想真就是過兩招,人家一個沖拳,一個鞭腿,他就躺地上了,到現在肋巴扇都還隱隱作痛,還害的小倪跟秦京茹吃了三天自助。
很快楚恆回到臥室,本就要醒的倪映紅被他進來後發出的聲音驚醒,睜開眼望着自己那賞心悅目的漢子,眯着眼甜甜一笑:「你今兒怎麼起這麼早?有事?」
「酒莊生產的批准備在國內銷售的二三等的紅酒送來了,我等會得去外交部一趟。」楚恆放下東西走上前,在她身邊坐下,笑眯眯將冰冰涼的手掌放到媳婦臉頰上:「今兒外頭可挺冷,你多穿點。」
「哎呀,涼!」
倪映紅驚呼着拍開他的手,嬌嗔着白了他一眼後,隨即身子在被窩裏向上蛄蛹了幾下,將頭枕在丈夫大腿上,膩膩歪歪的跟他溫存了會兒,才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漱。
過了沒多久。
一家人吃過早飯,楚恆與倪映紅、秦京茹她們仨一塊從家裏出來,有一個人開着車離開了板廠胡同。
他抵達外交部時,才七點半左右,項目組辦公室里只有遞錢丁跟任以平倆個人在,一個在吃包子,另一個也在啃着包子。
「哎呦,組長,您吃了嗎?」
見他進來,任以平笑眯眯的把自己的飯盒遞上來:「來一個?豬肉大蔥的。」
「我這是羊肉的,您嘗嘗?」
錢丁也大方的推了推桌上擱在飯盒裏的包子:「我一大早去護國寺買的,倍兒香!」
「你們吃吧,我吃過了來的。」楚恆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對錢丁詢問道:「那批紅酒放哪了?」
錢丁連忙咽下嘴裏的包子道:「擱宿舍那邊的庫房了。」
「沒什麼問題吧?」
「這回您放心吧,昨兒晚上我親自帶人去接的貨,剛一落地就上車,那幫孫子一瓶都沒偷走!」錢丁冷笑連連,他一直對上回紅酒被偷的事情耿耿於懷,都已經在領導面前上過好幾次眼藥了。
「那就好。」楚恆笑着點點頭,又問:「一共多少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