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肥皂水,肥皂水!」
「別弄肥皂水了,抓緊弄點糞水去!這玩意比那個好使!」
「賈奶奶,賈奶奶,能聽見我說話嗎?」
「快去把我家光天叫起來!抓緊拉老嫂子去醫院!」
「嗚嗚嗚奶奶,奶奶你快醒醒啊!」
隨着賈老太太的倒下,大雜院裏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秦淮茹深深地看了眼倒地不起的老太太后,立即與那幾個青年一同離開,一些膽子小的女人,更是直接就給嚇軟了腿兒,哭哭啼啼的躲在一邊,看都不敢上前看一眼。
全靠着院裏幾位見多識廣的大姨操持,又是肥皂水,又是糞水的一通灌,終於讓賈老太太吐了出來。
不過就算這樣,老太太的情況也不是怎麼太好,依舊是雙目緊閉,面色發青,嘴唇上還起了一串駭人的白色小水泡。
「都讓讓,都讓讓,我看這是真喝藥假喝藥啊。」
這時,昨天值夜班的劉光天衣衫不整的跑了過來,驅開人群走到近前,一見到老太太的模樣,臉色瞬間狂變。
生死面前,這小子也顧不得她身上髒不髒了,趕緊上前把人扶起來,又在其他人的幫助下,把昏迷不醒的老太太綁在身上,蹬着自行車向着附近的醫院疾馳而去。
幾個與賈老太太關係不錯的街坊,則在賈家收拾了點被褥等物緊隨其後的跟了上去。
「嗚嗚嗚!」
賈梗、槐花三個小的孤零零的站在門前哭泣着,茫然,無助。
「哎幼,這個淮茹啊,真是造孽啊!」
閻大媽一臉憐憫的走上前,抱着幾個孩子安慰了一會,隨即又跟其他幾位老太太商量了下,便一致決定給送去了聾老太太那裏,讓他們小姨秦京茹先看着。
畢竟,賈老太太能不能活,就算活了又什麼時候出院都是個未知數,而這期間仨孩子又得吃喝,大家都是普通人家,糧食都不富裕,哪供得起他們?
而且於情於理,這事也輪不到她們管不是?
劉光天那邊,在抵達醫院後,很快就多老太太展開了一系列長達兩個小時的搶救。
最終,老太太的命算是保住了,但身體卻出現了很大問題,口腔、腸道等消化系統呈現出腐蝕性燒傷,一些器官也出現了衰竭的趨勢,人也是一直昏迷不醒,究竟什麼時候能恢復,能不能恢復,目前還是個未知數。
「不太樂觀。」
病房裏,一名年過半百的大夫嘆息着跟劉光天等幾位院裏鄰居說道:「老人家喝的農藥毒性極強,再加上搶救的時間有些晚了,錯過了最佳時間,以至於身體機能嚴重損傷,我覺得清醒過來的可能很渺茫。」
「哎幼,這可怎麼辦啊!」
「我這苦命的老嫂子啊,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幾名關係跟老太太不錯的大姨頓時悲從中來,站在病床邊上哭哭啼啼的。
滿身糞臭味的劉光天在感謝了一番大夫後,趕緊上前安慰那些大姨,然後幾個人又開始商量着由誰來看護賈老太太的問題。
而就在他們說話之際,一名賊頭賊腦的青年鬼鬼祟祟的從病房外探出頭瞧了眼,隨即又跑去找大夫聊了聊,就迅速離開了。
接着沒過多久,城中就開始有謠言在小範圍傳出,說楚某某貪圖美色,以權欺人,逼得老太太喝藥自盡,簡直喪盡天良。
還有人講,楚某人夥同某寡婦,謀奪孤寡家產。
總之版本不少,但沒一個是好的。
傍晚,外交部。
忙了一大天的楚恆帶着滿身的疲憊從辦公室里出來,要下樓時正好撞見風塵僕僕的從樓下上來的錢丁。
二人打了聲招呼,即將錯身而過之際,楚恆想了想又叫住他,吩咐道:「錢秘,明兒考試的事要抓緊,最好七點開始,八點結束,這樣不耽誤大家的工作。」
「還有,等考試結束,咱們這邊就要立即派人過去展開檢測土質的工作,不要拖沓,另外讓張裕、蓬來政府做好相關配合工作。」
「明白。」錢丁苦笑着點點頭,心裏連罵娘的時間都沒了,轉過頭就匆匆離開,準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