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軍團長的死亡,所有日不落士兵全都傻了。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卑賤到了極點的印第安人,竟然還敢反抗。
還敢一槍打爆了他們的長官的腦袋!
隨着麻瓜的怒吼,所有休倫族的男人站起來了。
「跟他們拼了!」
所有人發出一聲怒吼,撿起地上的火槍。
瞬間,整個部落炸了。
會開槍的男人舉着火槍,對準了身邊距離最近的日不落士兵。
不會開槍的男人,撿起火槍,將它當成了鋒利的刺刀,狠狠刺進對方的身體裏面。
沒有槍的人,掏出馬刀,掏出匕首,掏出一切可以殺人的東西。
他們用牙咬,用頭撞!抱着對方跳入篝火之中!
他們全都瘋了!
當一個人卑微到了極致,卑微到了塵土裏面,他也是個人。
只要是人,他就有喜怒哀樂,有自己要守護的東西。
人雖然沒有了尊嚴,沒有了信仰,但他還有老婆孩子,還有自己的血脈至親。
這群日不落士兵,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不把他們當人。
亂戰開始了。
所有士兵全都嚇得四散逃跑。
幾個連隊長反應過來後,連連呼喝,讓他們舉起火槍反抗。
毆打過麻瓜的隊長,正要說話,就感覺胸口一涼。
他低頭,看到麻瓜猙獰的表情。
一柄馬刀狠狠扎進了他的心臟。
「你們……死定了……」
連隊長感受到了什麼叫心如刀絞。
他吐着血沫子,斷斷續續地說着。
「是嗎?」
麻瓜已經徹底瘋了。
他猛然把刀在對方身體裏轉了一圈,狠狠抽了出來。
「我們本來就不想活了!」
嘭!
他一腳踹翻了連隊長,再次向下一個人撲去。
所有休倫族的戰士,解決掉一個人後,也再次向下一個人撲去。
可惜。
只可惜!
他們人太少了。
整個休倫族一千餘人,六百餘名男性。
而他們面對的是,整整五千人的日不落軍團。
半個小時後。
當又一次排槍過後,休倫族的戰士全部倒下。
日不落士兵們滿嘴的罵罵咧咧,罵着這幫以卵擊石的蠢貨。
所有老少婦孺被帶到了部落的廣場。
男人已經全部戰死,只剩下了她們。
士兵們本以為她們會驚慌失措,會懼怕萬分。
但沒有一個休倫族人再發出驚呼,沒有一個人再發出怒喝。
哭泣也都停止。
不論大人小孩,就這麼麻木地看着。
麻木地看着他們的男人、父親、兒子,躺在她們的面前。
首領麻瓜受到了最多的攻擊,渾身上下已經看不出人樣。
但族人卻能看到,他嘴角的笑意。
那似乎是一種解脫,一種重新找到了信仰的慰藉。
「媽的!死了多少人?」
幾個營隊長湊到了一起。
「不到一千。」
「真是該死!」
幾人怒聲罵着,看着被一槍打死的軍團長,看着被休倫族打死的日不落士兵。
你們沒有死在法蘭西的戰場上,沒有死在日不落的莊園,沒有神父為你們禱告。
就這麼被一群野蠻人土著給活活咬死了?
「幾位大人,她們怎麼辦?」
有士兵集合了所有休倫族的活口,讓她們全部集中在一片平地上面。
幾個營隊長煩躁地揮了揮手。
「問問她們,誰願意帶隊去找魁北克密道,願意的可以不用死,不願意的全部槍決。」
「是!」
沒辦法了。
隨着軍團長的意外身亡,這群日不落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