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仲怔,愣了好久才回過神,想起來要回他一個擁抱。ioge伸手抱住他,笑得有些沒心沒肺,「趙老九,你真是我肚裏的蛔蟲。我想見你的時候,你總會出現。」
趙朔蹙眉,「有爺這般風華絕代的蛔蟲嗎?」
她抱緊了他,「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沒事就好。」趙朔鬆了手,「我必須趕回去,好生養着,我會讓人來照顧你。」
「尋梅怎樣?還有洛花——為何阿奴不在?」她問。
趙朔蹙眉,「阿奴去保護七皇。」他起身,神色冷冽,這次真的是他大意。以為有尋梅在她身邊,也就不需要太操心。誰知道會來這麼一出。
阿奴是罪奴中最好的暗衛,不管做什麼事,都不問情由只聽命令,所以讓阿奴去保護七皇元灝,是最好的選擇。
暗衛皆各司其職,各擅其長。而有些暗衛是不便露面的。
每個府都悄無聲息的豢養着屬於自己的隱蔽力量,稱之為暗衛。暗衛的存在,是一種情報網的構建,也是一種厲害關係的牽扯。精銳的暗衛早已擺脫了陰暗的世界,從黑暗處走出去,直接穿插在主人們想要入侵的領域,稱之為細作。
中等暗衛遊走在生與死的邊緣,執行着暗殺與染血的任務。
低等暗衛則只是一具行屍走肉,在關鍵時候,就是炮灰,就是與主人共存亡的存在。
並非每個細作都會絕妙高深的武功,他們的存在,僅僅只是因為被環境需要。
「七皇?」夏雨撐起身。「從交戰開始,就沒見他們出過馬車。」
「因為人早就不在車上,為以防萬一,早已由宮中內侍悄悄轉移。使團途徑主街,但七皇和大夏朝丞相的馬車,早已經過側街,抵達了皇宮外,完成了與我大燕的接洽儀式。」趙朔的指尖,輕柔地拂過她臉上的血痕。不久之前,這裏劍刃劃開了皮肉,如今正在急癒合。
臉上的皮肉細嫩。不比身上的肌膚,也不知會不會留下疤痕。
只不過,看這丫頭大大咧咧的性,什麼破相不破相的,只怕也不會太在乎。
「很醜?」她問。
趙朔眉頭微蹙,「很特別。」
夏雨撇撇嘴,「廢話。」
「好好待着,不許亂跑。」趙朔想起了她當街瘋的模樣,許是心有餘悸,又或是——別有所思。一雙桃花眸微微眯起,似銳利的刀刃,幾欲剖開她的身,想知道在她的身體裏到底生過什麼事。
「好。」她點頭一笑,也不多問。
有些事趙朔就算知道。怕也不會如實相告。
趙朔快步出門,並不曾回頭看她一眼。及至門外院中,辛復早已在外候着,這才快上前。趙朔冷眸銳利,一身陰戾之氣教人不敢輕易靠近,「你實話實說,她這一身內力若全數使出,會有什麼後果?」
辛復輕嘆一聲,「會有兩種後果。一則身體承受不住,筋脈爆裂而死,死狀悽慘無比。二則神魂皆失,走火入魔。她這一身的內勁陰毒狠辣至絕,加之走火入魔的力道,只怕天下間再也無人可控制得了。不過很慶幸的是,她自身的癒合能力奇快,如此便可僥倖的避開走火入魔的境地。所以這一次,她才能全身而退,未傷及自身,也未禍及他人。」
「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你想個法,看如何能封了她體內的內力。不然,早晚要闖出禍來。」趙朔言語冰冷,冷然剜了辛復一眼。
辛復頷,「老夫這就去想辦法。」
長街上的亂局還需要休整,趙朔肩上的膽還重的很,哪有時間繼續耽擱下去。夏雨撐起身,緊捂着生疼的胸口,扶着門框站在門口。
辛復轉頭便瞧見了夏雨,慌忙上前,「你怎麼起來了?趕緊去歇着。」
「辛伯伯,我剛才殺人了。」夏雨神情微恙。
辛復微怔,「傻姑娘,那不是你的本心。」
「我不想殺人。」夏雨深吸一口氣,「海叔說過,殺人這種事,會上癮。所以無論如何,這輩都別開殺戒。殺戒一開,萬孽難贖。」
「可若是危及性命,難道還不能自保嗎?」辛復輕嘆,「別想了。」
「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