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局內一片狼藉,虎子悄然從後門離開鏢局。
「阿雨?」虎子提着燈籠,仰頭望着漆黑茂密的林梢,竭力的喊着。「阿雨,你應我一聲。你怎麼樣?」
林子裏空空蕩蕩。
虎子睡在了林子裏,第二天是被一聲哀嚎給驚醒的。
夏雨摔在地上,揉着屁股,疼得眼淚直掉。
「沒事吧?」虎子慌忙扶起她,「摔疼沒有?」
「你說她為何回回都要爬樹梢上睡覺?我都不知道摔了多少回。」夏雨痛苦的望着高高的樹梢。
虎子如釋重負,「沒事就好。」
「鏢局怎樣?」夏雨扭頭問。
「沒事了。」虎子扶着她往回走,「還要多謝你。」
夏雨一拳砸在他胸口,忍着疼,笑道,「好兄弟講義氣,你替我保密就行。」她突然捂着胸口,將一口淤血吐出。
驚得虎子瞬時改了臉色,「你怎麼樣?哪裏受傷了?」
她搖頭,「吐出來好多了。」轉而慍怒道,「不知道她昨晚又做了什麼。一身的大傷小傷,我遲早要教她害死。」
「又不記得?」虎子輕嘆。
夏雨撇撇嘴,「趕緊回去,我有事找海叔。」
二人攙扶着往回走。
鏢局的門外停着一輛馬車,夏雨駭然揚眉。心頭咯噔一聲:糟了,是趙朔!還是找來了。
昨夜的那些人,是不是也跟趙朔有關?
二人繞道後門,悄悄的摸進鏢局。
書房外沒有人,夏雨跟虎子悄悄的附耳貼門。
裏頭,有交談的聲音。
袁勝海看一眼桌案上的長方形木匣,而後抬眸望着漫不經心品茗的趙朔。「敢問客人,托往何處?」
趙朔不說話,李煥上前一步,將一張百兩銀票置於案上,「京城,睿王府。」
「京城?」袁勝海心驚,莫怪這二人器宇不凡,出手闊綽,原是京城來的。只是——他將銀票和木匣推回趙朔跟前,「鎮遠鏢局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不押京城和達官貴人的鏢。」
李煥又加了一百兩,「事成之後。另有重賞。」
袁勝海走鏢十數年,哪裏遇見過這樣的大僱主,但——他還是搖頭,「規矩就是規矩,豈能因一時之利,而壞了規矩。」
杯盞落回桌面,那清脆的聲音讓袁勝海心頭一怔,卻見趙朔睨他一眼,「真不肯?」
「很抱歉。」袁勝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行走江湖多年,還是頭一回不敢對視別人的眼睛。
趙朔的桃花眸,美則美矣,卻帶着一種與生俱來,能窺視天下的冷傲,清貴之中帶着幾分慵懶。他微微揚眉,微微勾唇,便宛若凝聚了無形的威懾力,教人根本不敢靠近,更何況與他對視。
他笑,笑得從容,眼底眉梢染盡桃花色。卻教你無法辨別他是真的笑,還是殺戮前的平靜。此人深邃難料,心不可測。布休名弟。
李煥望了趙朔一眼,但見他不緊不慢的起身,終於站在了門口。
下一刻,趙朔突然開門,外頭的虎子未曾防備,整個人都撲了進來,剛好摔在趙朔腳下。虎子愕然仰頭,視線剛好觸及趙朔投下的冷戾目光。
趙朔的眼神,冷得刺骨,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
「還有一個呢?」他冷颼颼的瞧着腳下的虎子。
虎子一骨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就我一個。」
趙朔也不惱,斜睨身後的袁勝海一眼,幽然輕語,「東西我就先放這,給你兩天時間考慮。兩天後,我會回來的。」
語罷,他快速朝着外頭走去,李煥疾步跟上。
走到院子裏的時候,他遲緩了腳步,絕美的臉稍稍左側,睨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別有深意的勾唇,這才走出鏢局大門。
緊閉的房門後頭,夏雨極力平復自己的呼吸,不敢往外窺探半分。
「爺為何不把人帶回來。」李煥驅車離開。
連李煥都知道,趙朔發現了夏雨,何況是夏雨自己。
上好的玉片,不緊不慢的修理着自己的手皮,趙朔淡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何況——貓捉老鼠,不會第一時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