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à?????華燈初上,花滿樓客似雲來。
一張張如花似玉的笑臉,鶯鶯燕燕,靡靡之音在花樓內悠然散開。這是銷金窩。也是逍遙窟,男人樂不思蜀。女人財源廣進的地方。
雅閣內,琴音裊裊。
夏雨為梁以儒倒上一杯酒,笑着壓低聲音,「我幫你把疏影叫過來。」
「阿雨。」梁以儒忽然按住她的手,眉頭微皺。
「男子漢大丈夫害什麼羞?你一個知府公子時常來花滿樓坐坐,你當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夏雨笑嘻嘻的撣開他的手,快速走到帳子後頭,「疏影,陪我們喝一杯!」
疏影離開琴桌,徐徐走向梁以儒。體態輕盈,纖纖細步,委實精妙無雙。她的視線柔和至極的落在梁以儒身上,這個染盡書卷氣的男子,有着清風薄霧般的淡雅氣質。無論在哪,他總能做到氣定神閒。如是這般的儒雅溫柔。
夏雨騰了位置給疏影,「你們好好聊,我去讓大娘加點菜。」說着,別有深意的瞧了虎子一眼,虎子急忙起身。「我去解個手。」
「阿雨。」梁以儒突然喚了一聲,看她時的眼神,有幾分眷眷與不安。
「嗯?」夏雨不解的回頭,繼而朝着他眨了一下眼,「我馬上回來。」直接關了門出去。
他就這樣定定的看着她,走出去,關上門。最後連門縫裏的影子。也都消失殆盡。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唯有梁以儒和疏影。
梁以儒斂眸回看疏影一眼,禮節性的一笑。而後默不作聲的端起杯盞,抿了一口杯中酒,笑得略帶苦澀。
疏影半低着頭,握緊了手中的酒杯。
夏雨伸個懶腰,趴在迴廊的欄杆處,望着來來往往的人,虎子去找姑娘「談心」,她要做點什麼好呢?在花滿樓里,是不允許「妙手空空」的,否則——
阿妙娘走過來。將一托盤的酒菜交到夏雨手裏,「去給上房的客人端過去。」
「為什麼是我?」夏雨蹙眉不悅。
阿妙娘瞪着眼睛,「廢什麼話,讓你去你就去!沒看見騰不出人手嗎?反正全代州府,狗都沒你閒!快去!」
夏雨扮個鬼臉,端着酒菜去上房。
敲兩下門,裏頭無人回應,她直接推門進去。反正這裏的恩客,約莫都認識她,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如果趕巧,能看見春風拂露的畫面,就當是賺到了。
「大爺,你們的酒菜。」夏雨進門,直接把酒菜放在了外頭桌案上。
內閣傳來低沉的聲音,「拿進來。」
夏雨撇撇嘴,繼續端着往裏走。
手,剛剛掀開帘子,突然被人握住,身子被快速往前拽去。手中的托盤瞬時飛出,剛好落在那人的指尖。指尖微彈,托盤穩穩落在案上,滴酒未灑。
她的腰間瞬時一緊,當下被人扣住。身子急速旋轉,只聽得腳踝處「咔嚓」一聲,她還來不及驚叫,就已經被按在了香床之上。
一抬頭,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正直勾勾的凝着她。
精緻的五官,近在咫尺,近得連他的睫毛,都看得根根分明。他的墨發微垂,落在她的臉上,輕拂過她的面頰肌膚,帶着撩人的魅惑。ナ
薄唇微啟,他溫熱的呼吸就撲在她的臉上,「鬧夠了,玩夠了,是不是該隨本王回去了?」他的手撫上她的面頰,大拇指的指腹,溫柔的摩挲着她的面頰。
腳踝處疼得要命,夏雨的額頭漸漸滲出細密的冷汗,「王ニ王爺!」
「還敢回來,真不怕死。」趙朔嫌棄的起身,坐在床沿。
夏雨微顫着坐起,也不搭腔,伸手慢慢撫上自己的腳踝。骨頭沒斷,是脫臼了。疼痛讓她容色蒼白,卻是緊咬着唇沒有吭聲。
慣來聒噪的人不說話,自是可疑。
趙朔轉身,眉頭驟然凝起,低眉望着她的腳踝,瞬時明白了什麼。
他剛要伸手,夏雨突然低喝一聲,直接將骨頭復位。只聽得「咔擦」一聲,夏雨瞬時面白如紙,脖頸間的青筋都已經突起。
嬌小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冷汗涔涔而下。她將身子縮成一團,以此來減輕席捲全身的劇痛。
這時趙朔第一次遇見,如此倔強的女子。倔強得讓人,很想——很想——
第85章有沒有話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