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總不能直接問,疏影是不是在你家。想了想,夏雨笑道,「王爺不在,我是王爺的內侍。你有事可告訴我,我來替你轉達。」
誰人不知道,沒有趙朔的允准,這養心閣是半步也不能踏入。
看似平靜的養心閣,實則暗衛潛藏。一着不慎,極有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可偏偏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能在養心閣內出入自如,只怕此人不簡單。
謝環望着夏雨手中活蹦亂跳的魚,這魚池乃是趙朔平素釣魚的所在,豈能任人抓魚。
「你叫什麼?」她問。
夏雨一笑,「你可以叫我阿雨。大家都這麼叫。」
謝環眸色微恙,「可否邀你一敘?」
看看手上的魚,夏雨點了頭,疏影比烤魚重要。她將魚丟回魚池,跟着謝環走在睿王府的長廊里,只想知道疏影現在的狀況。
阿奴遠遠的跟着,謝環頓住腳步,扭頭去看恭順的阿奴。
睿王府的內侍,怎麼可能還專門派人跟着?看阿奴的腳步輕盈,想必武功不弱。由此可見,眼前這少年絕非尋常之人。至少在趙朔的眼裏心裏,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否則,何以如此重視。
謝環權當不知道。淡淡的笑着,「王爺最近忙於使團入京之事,想必常常不在府中,我來的也是不湊巧,真是可惜了。」
夏雨笑道,「王爺早晚要回來的,將軍若有急事,可告知與我,等到王爺回來我一定如實轉述。你放心,我肯定能做到隻字不漏。」
眼前的少年頗為實誠,至少聽這說話的語氣,是個爽快之人。
謝環點了頭。「敢問,府中可有一名歌舞姬,名喚疏影?」
夏雨等的就是這句話,卻也跟着賣了關子,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怎麼,將軍認得疏影?」
「聽說,她是睿王爺從茂王府親自要來的舞姬。早前,還是茂王最鍾愛的歌舞姬,說是從代州府的青樓里贖出來,花了不少銀子。」謝環坐了下來。
聽得這話,夏雨抿唇。
這種事,隨便派個人去代州調查,或者去茂王府調查,都應該能查出來。何況自己早前去茂王府鬧了一場,想必
見夏雨不說話,謝環笑了笑,「怎麼了?我說的不對?」低叼圍亡。
夏雨嘿嘿一笑,「將軍說的,豈有不對的道理。」
謝環深吸一口氣,這小子看似直爽,想不到也有幾分腦子,都學會拐着彎罵人了。但面上,謝環還是保持微笑,「煩勞這位小兄弟,等睿王爺回來,幫我跟睿王爺打聲招呼,就說疏影已經醒了。若王爺惦記着她,末將立刻送回。」
語罷,謝環起身。
夏雨相送出門,眼見着謝環走了,才算鬆一口氣,「太好了,疏影沒事了。」既然如此,等趙老九回來她跟他說一聲,讓他派人去把疏影接回來就是。
等疏影回來,她親自去照顧,一定能幫着疏影把傷養好。
如果不是疏影,就該是夏雨自己,一箭穿胸了。
回頭瞧一眼垂頭不語的阿奴,夏雨上前笑呵呵的問,「你能不能幫我去找王爺回來?」
阿奴也不抬頭,空洞的眼睛裏,仍是沒有焦點。她對夏雨的話,置若罔聞,一個人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也不知道趙老九去哪了?」夏雨又問。
阿奴渾然不覺。
夏雨抿唇,「你會不會說話?」
阿奴默不作聲。
夏雨蹙眉,「你是啞巴嗎?」
阿奴還是沒有吭聲。
夏雨重重吐出一口氣,「你就不能吱一聲嗎?」
她終於抬頭,歪着腦袋一臉茫然的盯着夏雨,張嘴「吱」了一聲。夏雨瞬時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得滿臉通紅。
什麼罪奴之女,這分明就是木頭雕的假人!
無奈的搖着頭,夏雨轉身往養心閣走去。
抬頭就看見葉爾瑜又來了!夏雨撇撇嘴,心中腹誹:這個瘟神!也不去看她,夏雨大搖大擺的朝着養心閣走去。
葉爾瑜正欲上前,卻被阿奴攔住。
「放肆!」杏兒冷嗤,「你是什麼人,竟敢攔我家小姐的路。知道眼前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