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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地寬敞呢，這裏面。」走進廢樓之內，年曦驚訝道。
她所感受到的空曠感大概是因為這棟樓的狀況在外面看起來太糟了，實際走進來我們發現這裏面其實收拾得很乾淨，基本上看不到瓦礫殘屑等一棟常見廢墟里該有的東西。儘管有些久遠了，我甚至能察覺到樓內曾經有過人類在此居住的跡象，比如有些被炸壞的牆洞讓人拿木板給釘住了，還有的地方地面色澤明顯比起其他地方要淺，那是因為有人常年在那裏活動使得地面積灰比較別的地方少，如果你經常在戰區行走的話這類難民聚居地十分常見。
「這兒以前有人住？」意識到這些，我向屈文祥確認道。
「是，而且不少。」屈文祥點頭，「這棟建築在被我們廢棄之前算是保存比較好的一棟，很多人冬天選擇住在這裏，當然沒人住之後牆壁和內裝就被人拆掉了不少於是變成了現在這幅破爛樣子。」
「廢棄的理由呢？」我奇怪地追問，按說南城中能供這些流浪漢們遮風擋雨的選擇並不多，他們該是沒有理由挑三揀四才對。
「這個嘛，」屈文祥聽完一咧嘴，「說來其實挺邪門的，直到三四個月前這裏還都是好好的，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之間住在這裏的人們就開始莫名其妙地感覺不適比如頭暈或者頭痛，具體原因至今沒人搞得清楚，我們只能認為是裝修材料中有什麼有毒成分泄露出來了，大家為了自己的健康就紛紛搬了出去。」
「唔嗯，頭暈、頭痛……」聽到我倆的對話，年曦好像想到了什麼似地小聲嘟囔道。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我忙問。
「不，還不能確定。」發覺我注意到她的舉動年曦搖了搖頭，「也許真的只是有毒物質泄露了，繼續調查吧。」
「哦。」她這麼說就沒多問。
「我接着說了。」屈文祥伸手一指樓層對面的某個形狀好像被狗啃過一般的怪異牆洞，「我們的第一個失蹤者就是在挖掘那個洞想從裏面抽些鋼筋賣錢時候消失的，當時是傍晚天已經將黑了，失蹤的那個人和他的弟弟一起在這裏工作，他弟弟出去解了個手回來就發現自己的哥哥不見了，隨着消失的還有他們用來拆牆的錘子，現場我們沒發現任何打鬥的痕跡或者人離開的腳印。」
「哦？」這就很蹊蹺了，既然是用來拆牆的錘子份量想必不會輕，手裏拿着這樣一個沉重又不平衡的東西該不會有人跑得起來才是，況且如果你手裏拎着這樣的傢伙事，任何想算計你的傢伙也得先掂量掂量挨上一下會有何種下場才是。
「我們走近去看看。」年曦同樣對這次離奇的失蹤很感興趣，率先邁步去查看。
現場真就跟屈文祥說得差不多，除了拆除工作留下的石灰碎片幾乎就沒別的，也正是這遍地石灰使人的腳印非常清晰地留在了地上，有一條尺碼較小的腳印是向外離開的，想來應該屬於那位去解手的弟弟，另一雙腳印深深地印在地上可能是屬於哥哥，因為拆牆是個力氣活，你要掄大錘腳上不使力根本站不住，除此之外再無離開的腳印。
「我說，你確定那個弟弟沒跟你撒謊？」眼前的種種跡象讓我怎麼都不相信一大活人就能這麼憑空消失，根據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這一通用原則，我質疑道。
「弟弟才十二歲，是被他哥哥一手養大的，你看到鞋尺碼比較大是因為我們找不到合適的童鞋。」屈文祥好像還是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語氣跟我說話。
「額……」屈文祥的話讓我木在了當場，他倒是早說啊，不然我也不會提出如此魯莽的質疑。
相比搗亂多於幫忙的我，年曦那邊在簡單地檢查了腳印之後就一直仰頭盯着哥哥失蹤的地方正上方看，那是一道相當高的壁牆，沒有搭建能站人的平台直上直下。
「發現什麼了嗎？」我急忙靠過去問話以緩解剛才和屈文祥之間的尷尬。
「說不好，就是看着有點怪。」年曦支着下巴納悶道。
「怪？哪兒怪了？」我順着她的視線看上去，眼前就是一道很普通的斑駁牆壁，由於下面被人大力敲擊過上面的牆皮很多都受震動剝
第三十九章消失的人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