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妍婷無論怎麼大罵陸雲溪都沒有用,她註定是逃不過被送走的命運。
崔夫人自知自己是阻止不了了,只能是快速的讓丫鬟嬤嬤給崔妍婷多收拾一些東西,好去莊子上用。
她又拿出來不少的銀子,讓崔妍婷帶在身邊,到了那邊之後,省得受委屈。
崔妍婷用慣的丫鬟嬤嬤自然是都帶去的。
崔夫人能想的都想到了,能給帶的也都帶上了。
就算是這樣,崔夫人看着坐在馬車裏呆呆出神,雙眼沒有了往日神采的女兒,還是難受的要哭:「婷兒啊,要是在那邊有什麼缺的,就讓人送信回來,跟娘說啊。」
「婷兒、婷兒?」崔夫人半天沒有等到崔妍婷的回答,揪心的叫着。
「娘。」崔妍婷終於是回神,看着眼前哭得不行的崔夫人,眼底只有深深的恨意,「我會天天詛咒陸雲溪不得好死的!」
「對對,她肯定不得好死。」崔夫人連聲附和道。
「行了,趕快走。」崔大人忍無可忍的呵斥道。
崔妍婷早走一會兒是一會兒,省得他父親突然的改變主意,到時候,她連走都走不了了。
在崔大人的催促之下,馬車載着崔妍婷,以及她無盡的恨意快速的駛離了京城。
當然了,崔妍婷自己離開還不算完,崔大人還要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說,不經意之間的透露一些消息出去,表明了那場踏青宴的事情都是崔妍婷自己一時衝動做出來的,與定國公沒有半點關係。
還有表明了,崔家已經將崔妍婷送離了京城,崔夫人更是要帶了厚禮去齊王府賠禮道歉。
陸雲溪看着眼前雍容華貴的崔夫人,她又掃了一眼手裏的禮單,不禁感嘆道:「崔夫人真是太客氣了。」
「應該的、應該的。」崔夫人陪着笑臉說道,「都是我那個女兒不懂事,竟然一時糊塗做出那種糊塗事來。我知道陸姑娘最是心善,肯定不會跟她計較的。」
「不過,事情已經做下了,我這個當娘的肯定要過來替她賠禮道歉。」
「陸姑娘,你大人有大量,那件事情就揭過去吧。」
陸雲溪聽完,對着崔夫人呲牙一笑:「我不是大人啊,我還是個小孩子,大量不起來。」
崔夫人滿臉的笑容陡然一僵,她第一次見到這麼說話的。
她都客客氣氣的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的女兒也送走了,陸雲溪還想怎麼樣?
還要不依不饒的嗎?
「東西呢,我是不要的。我也不缺這點兒東西。原諒崔妍婷是不可能的了。她想傷害我哥哥,然後,你們輕飄飄的一句道歉就想讓我原諒,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陸雲溪,你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崔夫人眉頭緊鎖的盯着陸雲溪,「我的婷兒已經被送到了莊子上去,我親自帶着賠禮來跟你道歉,你還要怎麼樣?」
「去莊子上,那不是為了讓她避禍嗎?」陸雲溪好笑的問道,「你所謂的過來送禮,不就是為了做給外人看的嗎?」
「你可千萬別反駁。」陸雲溪見到崔夫人要開口,她急忙的打斷了她要出口的話,「你前兩天就已經放出風聲說要來齊王府給我賠禮道歉。」
「這聲勢造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定國公府的人跑來給我賠罪呢。」
「定國公府的崔夫人,親自帶着禮物過來,給我賠禮道歉。我要是不原諒你,豈不成了我咄咄逼人了嗎?」
說到這裏,陸雲溪嗤笑一聲,說道:「可惜了,我這個人就是有脾氣。我喜歡做的事情,自然願意去做。不喜歡的啊,別人還真逼不了我。」
「你這個道歉,我不接受,不原諒!」陸雲溪冷着臉盯着崔夫人說道,「你從哪兒來的,給我回哪兒去。少在我跟前假惺惺的裝腔作勢。」
「崔妍婷去莊子上怎麼了?她是受苦了還是要死了?在莊子上還不是一堆的人伺候着她,等到這件事情的風頭過去了。你還不是照樣把人給接回來?」
「別好像你做了多大的讓步,你們家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這些東西」陸雲溪晃了晃手裏的禮單,不屑的嗤笑一聲,「這些東西在你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