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國公氣得,指向陸雲溪的手指都是發顫的。
「粗俗!」定國公怒叱一聲。
陸雲溪冷笑道:「我粗俗,那也比不上你齷齪。」
「你們旺安商行若是沒做那齷齪的事情,老夫何至於會在朝堂上稟告給陛下?」定國公冷聲質問。
「讓女子讀書認字怎麼就齷齪了?」陸雲溪譏諷的問道,「怎麼?在定國公的心裏,讀書認字就是齷齪的事情?」
「要是這樣說的話,你可齷齪幾十年了,而且還教出來一幫齷齪的門生!」
「放肆!」定國公厲聲呵斥,「女子怎麼與男兒相比?」
「怎麼?女子就輕賤,不如男子嗎?」陸雲溪挑眉叱問道。
「那定國公的意思就是說,你老娘輕賤了?」陸雲溪盯着定國公瞬間變綠的臉,繼續擠兌道,「真不知道你老娘怎麼想的。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竟然看不起她。」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你奶奶,你祖奶奶,你姥姥,你姥姥的娘跟姥姥,全都是下賤的東西。」
「那麼下賤的女人生下來的你,是個什麼玩意兒?不是更下賤?更不入流?」
「陸雲溪!」定國公氣得渾身直哆嗦。
「喊這麼大聲幹什麼?我不跟你似的,我耳朵沒毛病,腦子更沒問題。我可不會看不起我娘,我奶奶。我尊重世上每一個人。」陸雲溪冷冷嘲諷道。
「除了不是人的,垃圾玩意兒之外,我全都尊重。就算是家養的豬跟雞,那也是為我們提供肉跟雞蛋這些可以果腹食物的有功之臣。」
「不想有些東西,畜生不如。不對,拿他們跟畜生比,簡直就是侮辱了畜生。」
陸雲溪那說話可是又快又狠。
定國公是飽讀詩書,但是在吵架這方面,可是吵不過陸雲溪。
要知道,在村裏的時候,那女人吵架,練的就是一個嘴皮子。
不光要快,而且還要吐字清楚,罵得人無力還擊才行。
誰動手啊,那才說明誰輸了。
只有說不過的人,才會動手呢!
那都是輸不起的。
反正,定國公是被陸雲溪罵得是惱羞成怒:「陸雲溪,老夫不與你在這裏做口舌之爭!」
「老夫就要告訴你,女子就是不能入學堂!」
「憑什麼?」陸雲溪冷笑質問道,「大溍哪條律法規定的?」
定國公被陸雲溪的一句話給問住了。
因為,大溍的律法還真的沒有這個規定。
以前來說,大家都是下意識的將男孩子送進學堂里去。
女子都沒有讀書的可能了,自然也就不會參加什麼科舉,更沒有什么女官。
但是,這都是約定俗成的。
現在陸雲溪說律法,那裏面還真的沒有明確的寫明,女子不能讀書。
「女子拋頭露面成何體統?」定國公雙手背在身後,趾高氣昂的質問道。
陸雲溪被定國公給生生的氣笑了:「女子拋頭露面就是丟人現眼的事情?」
「自然!」定國公冷聲肯定的說道,「身為女子,就應該知道女子的本分,相夫教子,操持家務。而不是在外面拋頭露面的惹是生非。」
陸雲溪嗤笑出聲,問道:「按着定國公這麼說的話,那大溍可以直接亡國了。」
溍帝坐在上面,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是,他看熱鬧看的好好的,為什麼要扯到大溍身上來?
朝廷也沒招誰惹誰的,怎麼動不動就要亡國?
溍帝有些小鬱悶。
不過,他也不在意,反正溪溪就是隨口一說。
更何況,有他在,有天佑跟溪溪在,大溍想要亡國嗯,目前幾十年是不太可能了。
「可笑至極!」定國公只覺得無比的荒謬,嘲諷的問道,「怎麼?讓女子老實本分,大溍就要亡國?」
「難不成,讓女子全都不安於室,大溍就可以繁榮安穩了?」
面對着定國公的譏諷,陸雲溪笑了:「女子不安於室?女子去讀書就不安於室了?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