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樓的副校長室中,伴隨着相關資料地拿出,幾個年輕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當夏彌的照片與她的真實身份被諾瑪投影出來後,楚子航在震驚之下掰斷了副校長的桌子角。
「得,我就知道是這種劇情……」路明非拿着檔案,心裏卻少了些波動, 這是他之前就經歷過一次,人的情感就那麼多,來了一次很難再高潮第二次。
說句實話,在這之前路明非還不知道感情這東西還有賢者時間一說。
但現在看着夏彌的照片和旁邊的高危兩字,路明非就是這樣想的,他拍了拍旁邊楚子航的後背, 反而安慰起了對方:「沒事師兄, 老唐那時候不也是這樣的嗎?」
楚子航沒說話, 將手裏掰下來的桌子角按在桌面上,手在微微顫抖着,路明非也閉上了嘴,沒說話了。
隨後路明非又看向了旁邊的芬格爾,路梨失蹤,陪着她長大的芬格爾反而更着急些,而路明非反而對安德很有信心,他一直覺得德叔是那種上窮碧落下黃泉都死不了的主,這次只是說被困到尼伯龍根里的,指不定那天就跑出來了。
「所以說,我們要去死人之國里把校長救出來?」凱撒指甲在夏彌的照片上划過,抬頭問道。
副校長卻搖了搖頭,站了起來,手放在了七宗罪的劍閘上,挺直了腰背, 又努力收了收肚子, 這才正色道:「凱撒,楚子航!」
「是!」楚子航一挺身,瞪大了雙眼, 好似一位即將出征的將軍,一旁的凱撒也好似被他感染,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尼古拉斯撫摸着七宗罪的劍閘:「你們兩人的任務,是與華夏那邊進行接洽,並將這東西送過去。」
就在副校長尼古拉斯說話間,劍閘顫抖了幾下,隨即上面的紋路組成一道人臉,用過一種古怪的語氣吟誦道:
「有女同車,顏如舜華。
將翱將翔,佩玉瓊琚……」
「咳咳,說人話。」尼古拉斯無奈地敲了敲劍閘,這個活靈來自於華夏古老的春秋時期,帶着些許當年貴族的風範,這些天下來,特別喜歡吟兩手情詩。
「俗!」那活靈和尼古拉斯待久了,也學了些現代的用語,直接懟了他一句, 也不再言語。
「諾瑪,查詢一下。」副校長也習慣了,專門留了一手,剛才活靈吟唱出的詩詞被諾瑪與詩經對比檢索,很快得出了結論,諾瑪機械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
「剛才的段落出自《詩經·鄭風·有女同車》,講述了男女之間曖昧的感情……」
諾瑪的數據庫很齊全,幾個人聽了這位人工智能講了三分鐘的詩經,從當時的社會背景講到不同派別對詩的分析,最後芬格爾打斷了諾瑪的敘述:「到這裏就可以了,謝謝。」
路明非左右看了看,楚子航還在那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另外一邊的零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他湊過去,小聲問道:「這,啥意思啊?」
零到底是個有藝術細胞的,歪着頭想了想說:「大概是在說見到你很高興?」
路明非悄悄翻了個白眼,這也太能繞了。
實際上在春秋時期,當時的士大夫們喜歡用詩詞來表達自己的想法,特別是在些外交的正式場合,念首夫妻和睦的詩就是咱們兩國關係好,念首男女私會的,便是咱們結盟要小心他國。
突出一個不說人話,微言大義了屬於是。
尼古拉斯討了個沒趣,摸摸鼻子,便接着說道:「這是一套強大的煉金武器,當年龍王諾頓煉製出來的七宗罪,你們需要把他送去華夏那邊,這是秘黨的誠意。」
現在華夏那邊已經非常緊張了,安德失蹤,秘黨也不好大舉派人過去,凱撒和楚子航在華夏都有些關係,這兩位過去再合適不過。
「是!」楚子航點點頭,他的手握緊又鬆開,坐在旁邊的路明非第一次見到他露出這樣複雜的神情,隨後楚子航又平靜下來,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凱撒拿着手機查着什麼,也點頭應了聲,他表現得很輕鬆,對安德的生命力完全不擔心。
「現在我來告訴你們他的使用方法……」副校長說着割破手指,將血塗在劍閘上,伴隨着劍閘的轟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