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看着葉濤通過言靈找出一個個痕跡,沿着這些痕跡一路向統萬城的中心走去。
統萬城的外形大致是個正方形,周圍一圈都是古老的城牆,而中間都是長滿了雜草的空地。
那些瘋長的雜草覆蓋住曾經的斷壁殘垣,過去大部分由木頭所製造的建築早已在宋太宗焚城的烈焰中化為了灰燼,只留下地下深埋着的,不知是誰人的骨骼。
「統萬城就是個廢墟,韃清難道會蠢到在這種地方設計龍脈嗎?」
楚傑看着一片荒蕪的統萬城,忍不住提問道。
「阿傑,這裏可是那個弗里德里希最後去的地方,怎麼樣都應該和龍脈有關。」
安德的手背在身後,回答道。
「這些痕跡是幾個月前留下的,與弗氏來這裏的時間大致相符。」
葉濤操縱着蛇,百忙之中回了一句。
而一旁的昂熱早已掏出了折刀,另一支手放在腰間,隨時準備拔出腰間的手槍。
隨着幾人不斷地前進,那些擋路的雜草變得越來越少,廢棄的建築也開始多了起來。
這些建築大都是過去城市的一部分,曾經的古城只剩下這些可憐的斷壁殘垣來證明他的存在。
繞開那些擋路的廢墟,安德一行人看到了人類活動的痕跡。
地面上的雜草被人為地割除,留出一片空地,地面上有一些痕跡。
昂熱走過去,看着地面上被畫出的痕跡,好半響才說:
「弗里德里希在這裏待過,這幾個溝壑就是他挖出來的。」
昂熱指着坑洞的形狀說道
「你看着種形狀,不是普通人挖出來的,這些筆畫都很深,得用好的裝備才行。」
周邊的百姓不會閒着沒事來這裏挖土畫畫,只有可能是弗里德里希乾的。
「也就是說這個人在這裏待了一段時間?」
「不止如此,你再來看……」
昂熱走到另一邊,撥開地面上的泥土,四個小洞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在這裏扎了營,這個洞是用來放支撐帳篷的杆子的。」
「你個洋人還挺厲害的……」
楚傑小聲地說了兩句,被她哥在後頭敲了一下。
昂熱卻看着地面上的四個小洞,陷入了沉思,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事情。
弗里德里希為何要在地面上劃出痕跡,如果說是某種標記,未免也有些太大了。
「你的錘子借我一下。」
「是法杖!」
安德明顯對昂熱的稱呼感到不滿,還是把自己背着的法杖取了下來。
他可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用空間袋,太顯眼了,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背着那根從路家手裏拿過來的「法杖」。
這根法杖的重量遠比安德想的更重,安德不得不用法術減輕它的重量以保證馬不會被累垮。
昂熱拿着法杖,重新繪製着地面上被掩蓋的圖案。
六芒星
太陽
月亮
火
水
地
風
一個個複雜的煉金學符號被昂熱繪出,在這片空地上組合成了一個複雜的陣法。
「這就是鍊金術嗎?」
安德看着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符號,能夠感覺到他們是迥異於魔法的另一套系統。
至少憑藉他的能力,是無法破譯這個陣法的。
「我們麻煩了。」
昂熱將安德的法杖重重砸在地上,濺起了一片塵土。
安德幽怨地盯着亂丟東西的昂熱,跑過去撿起法杖,偷偷用法師伎倆擦乾淨拿在手裏。
「洋秀才,什麼麻煩了?」
昂熱沒有在意楚傑給自己起的綽號,而是指着地面上的法陣說道:
「你看這個佔據主體的月亮符號。」
昂熱指着一個巨大的月牙說道,這個月牙佔據了法陣的三分之一。
「月亮代表陰性的一面,也代表死亡。」
又指着符號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