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雙藕臂,即將纏緊江畋的下一刻;突然江畋就輕輕一側身,憑空而生一股無形之力,將其振飛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上。然而,他卻沒有聽見任何慘叫和悶哼,反而是對方輕巧落地的細響。
卻見一名衣裙不整的女子,像是夜貓一般的匍匐在地,又矯健如鹿的瞬間騰身而起;扯出一抹殘影作勢要撲向江畋,卻又凌空驟然急轉躍上房梁。然而,冷不防就被迎面而至的帷幕一撲卷纏住。
就在對方奮力一掙,撕拉作響的將其扯裂、撕開的瞬間,也再度被江畋隔空揮受;如同反掌彈擊的球體一般,重重的飛撞在樑柱上;忍不住悶哼出聲,嘴角溢出一絲血線;又啪嘰一聲拍倒在地上。
下一刻,更多的紗帳和帷幕接踵而至,層層疊疊的將其覆蓋、套纏了一個嚴嚴實實;任憑其像是蠕蟲一般掙扎,卻再也掙脫不開來隨後,寢室大門被敲響並推開一線,露出探頭探腦的曹元深:
「官人可有?」他隨即瞳孔驟然一縮,看見了被江畋一把拎在空中,疑似女性的曼妙身姿;當即就忙不迭的退出去,並且將門重新嚴絲合縫的扣緊。同時,還傳來了他對外間人等的連聲解釋。
與此同時,江畋也迅速完成了,對絲帛纏繞之下,這位潛入房內的不速之客,全身上下的摸索和檢查;總體的評價是,皮膚不錯,手感挺好;尺寸也還符合前凸後翹的審美;然後,一口茶水噴出。
然後,就見她麻木呆滯的麵皮起皺,然後一點點的鼓起、脫落下來;頓時露出一張年輕,而清雅秀麗的陌生面孔。居然還用了易容的塗料;而隨着這些塗料的褪散,這名女子也呻吟了聲驟然醒來。
下一刻,她就發現自己的四肢,亦然被從關節處錯位;纖細的脖頸也落入人手。不由露出驚駭而絕望的神情,猛然吐出舌頭狠狠咬下;卻咬住了一團填塞的布帛;不由激憤異常的流下了兩行熱淚。
「你是個什麼東西!」然後,她就被江畋啪啪作響的連抽了好幾個耳掛,不由有些懵然和失神了;「夜半三更摸到我的房裏來,欲行不軌之事,還好像受了天大冤屈一般,哭哭你媽個八字!」
「你」她這才吐出口中的填塞物,恍然嘶聲道:「你不是東山州大賈胡金陽,你又是何人?」然後,又挨了江畋兩耳刮子:「閉嘴,你個不請自來、圖謀不軌的賊盜之流,也敢打聽我的身份。」
「老實供認,是誰人指示,又有什麼意圖!」江畋又順手捏住她的下頜,強迫張口露出一嘴編貝齊齒,探摸了一番確認了沒有什麼異常物件;才道:「不要妄想能夠自戕,我有的是手段等你好受!」
然而下一刻,江畋突然就將她如同破布一般,重重的甩開在一邊;也瞬間躲過了樑柱上方,凌空射出數點殘跡,在鋪磚的地面上濺起些許塵埃。卻是幾枚斷裂的骨質尖刺,江畋不由的搖頭冷笑道:
「這就是你的同黨,前來接應你了麼?」下一刻,他驟然揮手劈空裂響,像是在室內的空氣中,掀起了一陣無形的驚濤駭浪;又匯聚向樑柱之間,正飛竄、躲閃的一條陰影,碰碰作響的接連炸裂。
在一蓬蓬的木屑和塗漆剝裂的碎屑,如雨紛飛之間;暗中的襲擊者也像是走投無路,又困獸猶鬥的扭身反撲直下;同時,再度扇形射出數蓬尖刺。卻沒能完全躲過,江畋接踵而至的連番氣勁轟擊。
又隨着不堪重負的雕花橫樑,咔嚓一聲脆裂、折斷,帶着積年塵埃滾滾,轟然跌墜在地面上。下一刻,江畋輕描淡寫的拍飛了,這些迎面攢射的尖刺同時;從煙塵中就竄出了一個蜿蜒貼地的身姿。
那是赫然一個半人半蛇,渾身帶鱗的怪異存在。只是在宛如女子的人形頭部,張嘴就吐出尖銳的管舌;以及口涎滴落的成排勾齒,廝廝作響的撕咬向江畋。同時,激烈擺動的蛇尾也貼地橫掃而過。
然後,帶着殘餘刺囊的尾稍,就被江畋重重一腳踏入地面,瞬間炸裂成一灘爛肉;而撲咬向前的人軀,也瞬間定在空中;又被無形的力量瞬間扭曲、反轉,像是擰毛巾一般的,絞成軟趴趴的數團。
隨着這支蛇怪的短促慘叫,大蓬的器髒碎片和血漿,從身體的各處竅穴、漲裂的鱗片下;一股股的噴涌而出。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灘兀自抽搐的爛肉團。而後,江畋才注意到正在蠕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