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開始已經過去兩周了。
哈利回到德斯禮家的生活仍舊沒有任何改變。
不管魔法界發生了再多事情,他在那座城堡中的經歷是多麼的驚心動魄,回到女貞路的這個「家」中以後,就仿佛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佩妮姨媽和弗農姨父才不會去在乎他的那些經歷,甚至都不允許哈利在他們面前抽出那根「小木棍」。
他們都知道哈利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的事情,所以之前他瑪姬姑媽的事件,雖然給弗農留下了畏懼的心理,但他還是對哈利有足夠的制約。
而此時的哈利,為了躲避他姨媽姨父的訓責,正躺在花園的草地上,裝作自己不再家的樣子。
其實這樣躺着一點也不舒服,和客廳的沙發當然沒得比,可只要沒有了那陣刺耳的叫喊,就算是直接躺在泥地中,哈利也願意。
屋內,弗農姨父看電視新聞的聲音很響,他隱隱約約聽到是有關於西班牙行李工不滿足現在的福利罷工的事情,還有弗農姨父那聲音獨特的叫喊。
「要是我,我就給他們終身享受午睡的權利!」他惡狠狠的吼道,這顯然不是他真的是在為這些行李工着想。
哈利的注意力當然沒有放在弗農身上。
他正仰望着天空,嘴裏咬着一根草,回想着霍格沃茨中發生的事情。
現在魔法界的每個人都知道伏地魔回來了,但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兩周,如今他沒有絲毫動靜。
不過沒有動靜才是正常的。
據說福雷斯特教授把他傷的很重,他現在最有可能的,應該是在某個地方小心翼翼的養着傷口。
哈利的腦海中已經出現了,那個沒有鼻子的男人正暴怒着揮舞着魔杖,使用鑽心咒,將自己憤怒發泄在他的手下身上的場景。
同時哈利的內心還有些心有餘悸。
如果當時夏洛克沒有替換他的身份,那最後被帶走的就是真正的他自己。
他想都不敢想,如果他真的直面伏地魔,自己能有什麼能力做出反抗。
所有人都知道有預言說,他是那個唯一能打敗伏地魔的人,可哈利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什麼不同。
自己小時候之所以能從伏地魔的索命咒下活下來,和他一點關心沒有,都是他媽媽用命換來的。
哈利每次在經歷人們對他傷疤的讚嘆的時候,心裏其實都會下意識泛起一陣難過。
那些人都以為這個是他的榮耀,是勝利的見證。
只有他明白,這其實就是他媽媽的死亡證明。
他嚼着嘴裏的草根,苦澀的汁水被他和唾液一起咽了下去,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樣。
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他的身邊忽然多出了一道虛幻的身影,哈利歪頭看過去,靈魂狀態的莉莉就這樣臉上帶着溫柔的笑,靜靜的看着他。
「現在還是白天,媽媽,福雷斯特教授說你最好在黑夜的時候出來。」哈利擔憂的說道。
莉莉就這樣跪坐在哈利的身邊,用那雙根本不會觸碰到實物的手,輕輕的撫摸着哈利的黑髮。
「有樹蔭擋住陽光,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她輕聲說道,「我能感覺到你的心情不好,哈利。」
哈利眨了眨眼睛,掩飾道。
「沒有,我就是在想一下亂七八糟的事情。」
「是因為那個人回來了?」
哈利沉默了,莉莉到底是他親媽,自己的兒子在想什麼,當母親的很少會有猜不到的。
「還有幾天你就要十五歲了,說大人還有些早,但也可以說是大孩子了,有自己的心事很正常,不過遇到自己想不通的問題,
一定不要藏起來,可以去詢問一些比你要年長更加有見識的人,人的成長就是這樣,沒人會一點煩惱都沒有。」
莉莉的聲音很輕柔,在弗農姨父開的很大的電視聲的掩蓋下,也就只有在她身邊的哈利能聽的見。
哈利也不在隱藏自己的心思,悶聲說道。
「我其實在想,如果伏地魔想抓我,要是有人因為我而死了怎麼辦?」
「如果那天和塞德里克一起舉